這兩夫妻都是干活麻利的人,不過兩天功夫,這小院子就被收拾得很是不同了。
王永珠心中滿意:“那就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黃娘子糾結(jié)了一會,想著明兒個這點事情就要做完了,今兒個她也打聽了,這秀才娘子拜了個師父,每天上午要到師父加學(xué)藝,下午才回來。
今天要是不找個機會說,只怕以后就沒機會了。
一咬牙,看看院子里也沒別人,干脆利落的,噗通給王永珠跪了下來:“秀才娘子,民女有事,求娘子——”
※※※
此刻,田家。
正是一片愁云慘霧。
屋子里,傳來方氏哭嚎喊痛的聲音,院子里田四海癱軟在地上,兩眼無神,直愣愣的盯著門口,眼中不時閃過兇狠和暴虐的光。
張秋菊在門口,支楞著吊梢眼睛罵人:“你們都是死人?。吭趺此藕蛉说??好端端的,怎么會見血?”
買回來的幾個婆子和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做聲。
她們被買回來,也沒機會伺候這方氏啊。
張秋菊為了顯擺自己,這丫鬟和婆子都拘在身邊,伺候自己呢。
還是一直伺候方氏的那個丫頭,一早上跑來,說方氏見紅了。
唬得張秋菊忙趕來看,這可是田家盼了好多年的孩子,怎么就見紅了呢?
罵了那幾個婆子丫鬟兩句,張秋菊倒是想起找大夫,本來順口要喊自家老大的,可話到嘴邊,才想起老大那個混帳東西已經(jīng)分家被趕出去了。
急得直跺腳,看到小兒子還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忙去推他:“兒啊,你是不是也嚇到了?快,快去叫大夫來!”
田四海被張秋菊一把倒是推得回過神來,聽張秋菊讓他去叫大夫,頓時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來:“叫什么大夫?讓她那肚子的孽種流了才好——”
張秋菊頓時惱了,一拍田四海:“你說得這是什么話,那肚子里不是你——不是你的?”說到一半,終于聽明白了兒子話里的意思,頓時整個音調(diào)都拔高了八度。
這一嗓子出來,連屋里方氏哭嚎的聲音都停頓了。
旁邊伺候的幾個婆子和丫鬟聽了這話,頓時眼睛都亮了,都豎起了耳朵來聽。
張秋菊一把抓過田四海,給拖到了院子角落:“兒啊,你再說一遍?難道方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田四海,捂著臉,狠狠的錘了兩下自己的頭,蹲下去將頭埋在自己的褲襠里,不做聲。
張秋菊又急又氣:“你說??!到底是誰的孽種?”
田四海悶悶的不做聲,好半天才帶著哭腔的吐出幾個字來:“我爹的——“
五雷轟頂!
張秋菊被這三個字轟得整個人傻了,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嗷嗚一嗓子,拔腳就往屋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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