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
還是吳婆子先回過神來:“你這妹子,說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你是誰?你相公是誰?也不說個(gè)清楚,咋上門就跪呢?”
陳氏一聽,忙抬起頭來,抹了一把眼淚:“我……我是田家的——”
話還沒說完,張婆子就冷下臉來:“出去——”
陳氏嚇得渾身一哆嗦,眼淚流得更兇了:“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家相公吧!只要放過我家相公,我們?nèi)康募耶?dāng)都在這里,都給你們!”
說著將抱著的包裹往面前一推。
張婆子一聽這話,再看那個(gè)大大的包裹,一時(shí)倒猶豫了。
看向了自家閨女和女婿。
昨天宋重錦晚上將打聽來的田家的情況都說了。
田貨郎跟張秋菊生了兩個(gè)兒子,老大叫田五湖,老二叫田四海,那個(gè)方氏是田四海的媳婦。
按照年齡看來,眼前這個(gè)女人,應(yīng)該就是老大田五湖的媳婦。
這田家倒是好笑,出了事,讓一個(gè)兒媳婦出面?
王永珠心里越發(fā)的瞧不上田家了。
不過看這陳氏倒是個(gè)老實(shí)膽小的,王永珠也正想知道田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沖著張婆子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吳婆子將陳氏給攙扶起來。
又讓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將院子門關(guān)了。
等陳氏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才開口問:“你是田家的人?”
陳氏見到王永珠,滿心想的都是這位娘子能救她男人,只要能救她男人,她啥都愿意,因此王永珠問啥,她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王永珠就問清楚了,院子里的人,連張婆子看著陳氏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憐憫。
這田貨郎和張秋菊也太心狠了吧?
陳氏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也覺得人一陣輕松,看王永珠和大家都不說話,心里著急。
想了想,一把將包裹打開,將值錢的東西全掏了出來,堆在了桌上:“這些,是我跟我相公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還求你們收下!就當(dāng)是我們的賠罪!只要,只要能放過我相公,你們要我干啥都行!”
王永珠隨便的瞟了一眼那桌上的東西,不過是幾錠銀子,幾塊不太值錢的玉佩,還有幾件衣裳,對于一般人家來說,也算不錯(cuò)了。
可以田家如今的身家來說,這就太寒酸了。
不過她突然被一道金光給吸引住了眼神,忍不住伸手將那東西給挑了出來,赫然是一片精巧華貴的金葉子,打磨得十分光滑,葉子上的脈絡(luò)十分清晰,這手藝這做工,可是件好東西。
陳氏見王永珠挑了那金葉子,心中倒沒覺得心疼,反而覺得自己男人有救了,忙道:“這金葉子,是我家相公從小帶在身上的,說是田家的福氣就被這葉子保佑著!是樣極好的東西,我在田家這么多年,都沒見過比這更好的——”
王永珠心里一跳,這田家發(fā)達(dá)的本來就蹊蹺,突然就好像有錢了,還出錢埋了張大寶和趙氏,然后就全家搬來了縣城。
而這金葉子,是田五湖打小就戴在身上,一看又不可能是田家的家境能擁有的。
說不得,這就是張大寶和趙氏,當(dāng)初瞞著張婆子還偷偷藏下來東西,只是為何沒給張夏禾呢?
王永珠想不明白,不過這金葉子來頭蹊蹺,說不得跟張婆子身世有關(guān),她想了想,將那金葉子送到了張婆子面前:“娘,你見過這個(gè)東西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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