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個女人白天給他們做飯洗衣服,晚上還要暖被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直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的女人,才知道這個世道,
一直到了荊縣,被他們帶著順著水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地方,然后再那些地痞混混玩膩了,又手頭緊張后,終于將那女人給賣給了當(dāng)?shù)匾粋€娶不上媳婦的老鰥夫。
那老鰥夫為啥成為鰥夫,就是因為他喜歡打婆娘,上一任婆娘被打死后,他就兇名在外,平常人家誰也不敢將閨女嫁給他,那不是送死么?
那個女人被老鰥夫買回家,因為她被那些地痞混混已經(jīng)折磨得那些那對楊宗保的執(zhí)念早就給消磨了個干凈。
因此曲意迎奉的伺候老鰥夫,老鰥夫曠了多年,突然買了這個年輕的婆娘回來,又特別會伺候人,因此也是忍了兩個月。
兩個月喝多了點酒,就沒壓住性子,將那個女人給打了一頓。
第二天,看到女人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都是傷,那老鰥夫開始還賠兩句不是。
那個女人開始還抱著希望,她如今這個樣子,已經(jīng)沒地方可以去了,在老鰥夫這里過得兩個月的日子,算是被地痞流氓帶走后,過得最安穩(wěn)的日子,她也不敢離開,這一路所見所聞,讓她知道這世上,一個女人孤身在外,會遭遇到什么。
老鰥夫肯賠罪,她想著老鰥夫前兩個月對她還不錯,想著也就原諒了。
沒曾想,老鰥夫這一開戒,三天兩頭的就將女人揍一頓。
不過好歹知道這個婆娘要是再揍沒了,就沒媳婦了,也就有了分寸。
每次只讓女人吃些皮肉之苦,倒是不曾傷筋動骨。
女人開始還反抗,哀求,后來慢慢的就麻木了。
她被地痞流氓灌藥壞了身子,是生不了孩子的,那個鰥夫喝醉了就罵那個女人是他花大價錢買回來的,不能下單的母雞。
這世道,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抬不起頭來,女人漸漸的也就覺得自己對不起鰥夫,不管鰥夫如何對她,她倒是老老實實的伺候著鰥夫,半點不敢違逆。
偶爾也曾午夜夢回,或者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回想自己待字閨中的時候,那簡直就跟上輩子一樣遙不可及。
她不敢去想楊宗保,努力試圖催眠自己忘記。
此刻突然見到楊宗保在她面前,女人那一直逃避的罪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再也繃不住了。
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后,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只說自己這些年已經(jīng)遭到報應(yīng)了。
自己被一群小混混折磨,又被賣給了老鰥夫,被打罵了快十年,多大的罪孽也贖清了。
說到最后,反而忍不住怪起楊宗保來,說要不是他當(dāng)初擾亂了自己的心思,自己說不定就老老實實本分嫁給了他的朋友,哪里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楊宗保只掏出一只瓷瓶,那女人一看到那瓷瓶,臉色就變了。
十年過去了,這個瓶子她卻記憶猶新!就是這個瓶子的藥,她從那地痞混混手里接過來,經(jīng)手放進(jìn)酒里,攪拌均勻,然后親手端給了楊宗保,看著他喝了下去。
“你……你要做啥?”那女人慌了神。
楊宗保利落的將那女人鉗制住,將那瓷瓶的藥給灌了進(jìn)去,然后看著那女人,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哀嚎,眼神都沒有半點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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