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獵戶們散去了,張銀保才湊過來,佩服的沖著王永珠拱拱手:“秀才娘子果真高義??!”
作為商人的本性,他當(dāng)然不相信王永珠做這些事情,是徹底的沒有自己的任何利益。
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他依然心中懷疑著,不過這都不妨礙他對王永珠油生一點(diǎn)敬佩之意來。
一個女子,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能放棄到手的源源不斷的銀子,只為了給這些毫不相干的山里獵戶爭取一點(diǎn)好日子,都值得人佩服!
王永珠一笑,開始了商業(yè)互捧:“張大老板也是深明大義,宅心仁厚,跟獵戶們簽的學(xué)徒契約實(shí)在是再厚道不過了!難怪恒昌生意越做越大,都是和張大老板的為人分不開的。不說別的,就這次,歷九少那般挑剔的人,看到張大老板,也很爽快的就同意合作了,我都很意外呢!”
張銀保心花怒放!他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愛聽人吹捧兩句。
偏偏他又不愛聽人吹捧他有錢啊,吹捧他做生意眼光好之類的話!那不都是廢話嗎?他混跡商場這么多年,眼光不好早賠光了褲衩回家種地去了!
要是不賺錢,誰樂意這一年到頭都在外頭東奔西走的連家都顧不上?
一聽這拍馬屁都不走心,沒拍到癢處。
王永珠的這話,恰合了他的心思。
自從跟上層人士打交道多了后,張銀保就知道,他們這些商人,雖然有錢,可卻不得人尊重,尤其是那些官爺貴族,說起他們,都是他們就只剩下錢了,渾身都是銅臭味。
開始他不知道,只曉得用錢砸,哪曾想,碰到了不少釘子,尤其是那些讀書人,一個個精窮精窮的,偏嘴還毒得很,說他們是商賈之流,上不得大臺面。
誰聽了這話不氣個倒仰?
張銀保心中惱怒,可也知道了,要跟這些讀書人打交道,尤其是那些讀書人出身的官員打交道,有個好名聲的重要性。
因此他那以后,也就努力的往儒商和仁商上靠,儒商就算了,他天生就是一張和氣生財?shù)哪?,也沒讀過什么書,想拽兩句文都念不清楚明白。
只能走仁義路線,在老家那一塊修橋鋪路,逢年過節(jié)施粥布衣,在外也不忘記,看到有那前途或者奇貨可居的,搭上一把手,結(jié)個善緣。
慢慢的那名聲也就出去了,不然也輪不到搭上京城的那條關(guān)系。
所以,他最愛就是聽人夸他仁義,講義氣,厚道之類的話。
今天王永珠這話,真是搔到了他的癢處,只覺得王永珠雖然是個女人,可這正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本質(zhì)!
當(dāng)下也不吝嗇贊美之詞,夸獎王永珠賢良淑德,樂善好施,行善積德……
夸得王永珠臉上的笑容差點(diǎn)沒掛?。?
神特么的賢良淑德!
深吸一口氣,找個借口去炒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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