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一聽,“你們兩個去人也太少了,金壺這么小,真要有個什么事也不頂用,叫上老四!真要有個不對,他還能頂上!”
金壺聽得嘴角直抽抽,感情奶是嫌棄自己連當(dāng)個炮灰都不合格。
王永珠本來想拒絕,不過想起王永平在沖子溝都能跟人打成一片,他一貫心思單純,說不得還真得需要他。
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
叮囑金壺:“你去跟你四叔說一聲,明天一早就進山!這事目前還沒定,千萬別說漏嘴,連你爹娘都不能說,知道嗎?不然,事情辦砸了,不僅張大老板那邊的重謝沒有了,說不得還能讓關(guān)大管事記恨上我們!明白了嗎?”
金壺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忙點頭不迭。
王永珠這才放下心來,見金壺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精明,也放下心來。
金壺幾乎是暈陶陶的出了后院,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機緣和運氣。
聽自己老姑王永珠說話的那口氣,恐怕還有更大的事情,自己能參與到里面的興奮,已經(jīng)蓋過了金壺對張大老板的重謝的憧憬。
金壺經(jīng)過王永平的院子,將他喊出來,小聲的叮囑了兩句。
王永平一聽是自家妹子差遣,那還有什么說的?滿口答應(yīng)。
金壺這才回屋去,因為太興奮了,飯也沒扒拉幾口,就回屋又躺著去了,只是這下腦子里不是閑了,而是將前因后果又捋了一遍。
越發(fā)覺得心潮澎湃,一晚上不睡,如同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的鬧得金斗沒法子了。
如今他們兩兄弟共住一個屋,金壺這么折騰,金斗哪里睡得著。
干脆翻身而起:“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到底是要鬧哪樣?今兒個去后院,老姑說你了,還是?”
金壺本來就睡不著,被金斗一問,越發(fā)的清醒了,干脆爬起來,坐在床上,正要說兩句,想起王永珠最后叮囑道一句,將話又吞了回去。
只含糊的道:“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睡不著!”
金斗又問了幾句,見金壺不答,也就干脆懶得多問,翻身睡去了。
金壺一夜睜著眼睛,看著窗戶上糊著的紙上,天終于發(fā)白了。
慢慢的爬起來,到灶屋里,給自己烙了兩張高粱面帶著路上吃,準(zhǔn)備好了一些,才去后院喊王永平。
王永平難得自家妹子開口,也是沒睡好,太還沒亮就醒來了。
柳小橋做了早飯,給自己男人也烙餅,還包了一小壇子酸菜,配上雞蛋,倒也豐盛。
聽到金壺在外面喊,兩夫妻一前一后的走出來,看著金壺手里拿著的餅,王永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去鷹子溝,一天也就一個來回,回來的時候估計都是半夜了。
這么大的小伙子,一天就啃兩個高粱面餅子?金壺是他看著長大的,年少的時候,還帶著一起玩過,關(guān)系一直不錯,真讓他看著金壺就吃這個,還就這么點,他怎么也看不下去。
當(dāng)初家里條件還不如現(xiàn)在,娘為了一家人填飽肚子的時候,精打細算,每個人都沒餓死。
尤其是要下地出力的男人,那都是優(yōu)先要吃飽的。
怎么這分家了,大嫂越來越不像話了,當(dāng)初還各種嘀咕娘,覺得娘小氣,如今看來,娘可比不上大嫂這扣索勁。
心里不高興,還是轉(zhuǎn)頭讓柳小橋?qū)⑹O碌娘灦冀o包上。
柳小橋也看金壺這孩子可憐,忙回屋給裝上,遞給了金壺:“嬸嬸做得多,你放心吃,別餓著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