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錦一勾嘴角:“那顧兄快去吧,我們已經(jīng)踏過了,就不耽誤顧兄了。如今天色尚早,出城還來得及。東郊寺廟的桃花不錯,顧兄可以去看看?!?
顧子楷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才要說話,宋重錦就沖著他拱拱手:“顧兄請自便,先告辭了!”
說著,牽著王永珠的手,緩緩的往家走。
顧子楷的笑容,在宋重錦他們走后,立刻收斂了個干干凈凈,盯著宋重錦兩人的背影好半天都沒說話。
跟在旁邊的狼豪再遲鈍,都感覺出不對了,何況他并不傻。小心翼翼地開口:“公子,您可是跟宋公子有什么……”齟齬?
這兩個字他在顧子楷看過來的眼神里,自動消音了。
心里暗自奇怪,自家公子跟后院宋公子不是關(guān)系一直不錯么?怎么今天看自家公子這個表情,不對?。?
顧子楷冷眼看過來:“廢話那么多?帶路!”
狼豪不敢再說話,在前頭帶路去了。
宋重錦和王永珠都是五感敏銳的人,尤其是宋重錦,生死邊緣滾過多次的人,對于人的善意和惡意特別的敏銳。
顧子楷方才的眼神里的那股殺意,自然不容錯辯。
王永珠也感受到了,本來她因為王永安的緣故,對于這類待人如同春風(fēng)拂面的人物,就特別的警惕。
此刻感受到他對宋重錦的惡意,也是一愣,條件反射的就要回頭。
被宋重錦一把拉住了:“別回頭!”
王永珠雖然心中疑惑,可也聽話的沒有回頭,兩人若無其事的回了院子。
一進院子,關(guān)上門,王永珠就問了:“你跟顧秀才之間怎么了?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今天?”
宋重錦沒說話,只是看了王永珠一眼。
王永珠又不傻,指了指自己,露出驚詫的眼神來。
宋重錦點點頭。
王永珠簡直哭笑不得,這簡直是天降一口黑鍋給自己背啊!
要換作那小氣點的男人,說不得就要鬧得家里雞犬不寧,夫妻不合了。
還好宋重錦不是那種人,只輕描淡寫的道:“他還算有君子之風(fēng),雖然起了那個心思,倒是并沒有做什么下作的事情。平日里都隱藏得很好,要不是我也沒什么人能看出來?!?
“今兒個這般外露,估計是看到我跟你手牽手,受了點刺激,才露了一點出來!以我對他的了解,想必明日就能找個好理由來給咱們賠罪,把這事給圓了過去?!?
“這事我本來不想跟你說,免得你心里別扭。只是以后只怕還要前后院的住著,他本身也不是那種小人,頂多也就只是放在心里。鬧將出來,他倒沒事,不過添一樁風(fēng)流的名聲,咱們卻不好說。尤其是你,恐怕名聲上要吃虧!”
“這世上就有那么一種人,聽到這些,也不管前因后果,也不管人知情不知情,先就一瓢臟水給潑到女人身上。說些都是女人不檢點,都是女人不自愛之類的話來!倒把罪魁禍首男人給撇得一干二凈!”
“若是別的事,咱們還可以大張旗鼓地去鬧,揍他一頓??缮婕暗侥信暣笫虑?,咱們且得慎重著。慢慢跟他疏遠了,再找個借口搬遠就是了。這事你不用操心,只做不知道就行!”
“明天我們先回七里墩,你跟娘在家里正好要多住些日子,這事就交給我來辦!你們避開一下也好!若是他們知情識趣,自己先就搬離,這事也就算了!若是還執(zhí)迷不悟,等你回來,保管他們就知道把主意打到別人媳婦身上的后果了!”
宋重錦說到最后,眼底掠過一抹冷色。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