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又要裁布,又要收錢,那速度就更慢了。
虧得柳小橋和柳母看她支應(yīng)不暇,趕著過來幫忙,三人忙得一頭汗,天擦黑了,才總算消停了些。
帶來的布匹也幾乎被搶光了。
王永珠還好,本來就力氣大,加上一直在練習(xí)強(qiáng)身健體術(shù),即使彎腰半天,也只是腰有些酸痛,胳膊有些不舒服而已。
倒是她的手,因為一下午一直拿著剪刀,右手大拇指那里,磨出了一個水泡來。
她自己倒是沒覺得,看著柳小橋和柳母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特別過意不去:“柳伯母,小橋妹妹,今兒個真是辛苦你們了?!?
柳母爽朗的一笑:“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點子忙算什么?倒是閨女你累壞了吧?我看你從晌午一到連口水都沒喝就忙到現(xiàn)在,肯定是餓壞了。我先回去給你們做飯去,你們慢慢收拾?!?
一面又囑咐柳小橋:“小橋,幫你王家姐姐收拾東西,一會把你隔壁的屋子也收拾收拾,晚上好讓你王家姐姐住下。”
柳小橋爽利的答應(yīng)了,幫王永珠收拾剩下的布料。
王永珠哪里好再麻煩人,忙伸手?jǐn)r著:“小橋妹妹,你歇著就行了,這點東西,我一個人就能收拾——”
“王家姐姐,你這手——”柳小橋眼尖,即使光線不好,她仍然看到了王永珠拇指上那個亮晶晶的水泡。
“永珠,你手怎么了?”
“小妹,你手咋了?”
前后兩個聲音響起,宋重錦和王永平也是那邊剛忙完。獵戶們見王家人結(jié)賬爽快,價格公道,將家里私留下的貨也都急忙搬出來賣掉。
銀子到手才是實在的。
兩人也是和柳家兄弟一起忙到現(xiàn)在,剛將收到的貨物都搬到柳家的庫房里。
才出來,就聽到了柳小橋的驚呼聲,忙搶上來。
宋重錦搶先了一步,抬起王永珠的手,看著那個亮晶晶的水泡,眼里露出一點心疼和慍怒來:“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么怎么弄的?”
說著,對著柳家院門照出來的燈光看了看,抿著嘴,從腰間摸出一把刀來,就要劃下去——
王永珠大驚,這什么操作?自己不過是磨出一個水泡而已,用得著拿這么大的刀來,這是要剁手的節(jié)奏?不至于吧?
“你……你要干啥?”王永珠忙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宋重錦握刀的手腕,警惕的問。
“你這手都起水泡了,用刀劃開,水流出來后上藥,明天一早就好了?!彼沃劐\淡定的解釋。
王永珠松了一口氣,“這么點水泡,用針挑開就行了,你拿刀出來,嚇?biāo)牢伊?,還以為要剁我的手呢!”
宋重錦看看手里的刀,再看看王永珠那纖細(xì)白嫩的手,也覺得好像夸張了些。
他剛才是關(guān)心者亂,沒想那么多。
以前在山里,哪里有那么多講究,還找針去?有刀就用刀劃開,沒刀就撿松針或者帶尖刺的樹枝挑破。
不過此刻握著永珠柔軟細(xì)嫩的手,宋重錦也覺得,這么嫩的皮膚,就不該有任何的瑕疵在上面,比如那個水泡,越看越礙眼。
一旁的王永平上來一看,見不過是妹子手上被磨了個水泡,他一貫大大咧咧的,這點子事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