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王永珠給張婆子和其他人一筆筆的念,最后說完總數(shù),大家都傻了。
這么多銀子?
還是張婆子清醒:“這里面還有一百兩是人家大老板給的定金吧?”
王永珠點(diǎn)點(diǎn)頭:“對,咱們家沒銀子,只能先借大老板的銀子周轉(zhuǎn)。等最后結(jié)賬的時候,這定金還要再加上利息,一起還給人家的?!?
張婆子和王老柱都點(diǎn)頭:“是這個道理,咱們能做這個生意,多虧了人家打老板,到時候還要給大老板準(zhǔn)備點(diǎn)啥東西才好,可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我咋聽著,那狼皮就賣了八十兩?這么說,咱們這些山貨,滿打滿算,也就賺了二十兩銀子是吧?”張婆子心里的算盤打得飛快。
其余的人本來興奮的神經(jīng),被張婆子一瓢冷水一潑,都冷靜了下來。
林氏聽張婆子這么一算,立刻緊張的看著她。
果然,張婆子不負(fù)眾望的開口:“這狼皮是你一個人打的,自然歸你,這剩下的一百二十兩,繼續(xù)做本錢?!?
林氏如今不敢多說,只心疼可惜啊,那可是八十兩銀子啊,要是歸在公中,以后每房都能都分二十來兩呢。
王老柱皺皺眉頭,還沒說話,王永珠就直接把話堵死了:“娘,那八十兩,我另有安排,馬上要秋收了,秋收后咱們這山貨生意只怕更紅火了,沒輛馬車可不行。我琢磨著拿這個錢,先尋摸一輛馬車?!?
這話一出,大家就沒話說了,連蠢蠢欲動的王永貴也閉上了嘴。
張婆子還有幾分心有不甘,看閨女給自己使眼色,也就算了。
王永珠打開包裹,推給張婆子:“娘,咱們上次說過了,生意只要賺錢了,就給大家發(fā)月錢。今兒個正好,大家都辛苦這么長時間了,就干脆發(fā)了,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一聽有月錢,大家都眼睛都亮了。
張婆子打開包裹,里面有銀錠子,也有碎銀子,還有幾串銅錢,看來閨女是早有準(zhǔn)備了。
既然閨女說了,她自然要給閨女撐場子,更何況,這月錢,聽說是城里大戶人家才有的,如今老王家也能有月錢了,說出去誰不羨慕?
王永貴的眼珠子釘在那銀錠子上,都快拔不出來了。
聽說有月錢,頓時眼睛一亮。
按照上次說的數(shù)額,大房王永富一百文,金壺和金斗分別三十文,金罐也有十文。
張婆子直接點(diǎn)出了一百七十文錢,遞給了王永富。
林氏在一旁,臉上要笑又不敢笑,還帶著幾分后悔懊惱之意,看到王永富把錢接過來,恨不得上前一把給拿過來揣在自己懷里。
然后是三房,王永貴十分利落的往張婆子面前一站:“娘,我們?nèi)康摹!?
張婆子一巴掌把他伸出來的手拍掉:“這錢沒你的份,一邊去。”一邊數(shù)出來一百二十五個大錢,示意江氏上前。
王永貴不干了:“為啥我們?nèi)康腻X比大哥他們的少?再說了,我們?nèi)康腻X,我是三房的頂梁柱,憑啥沒我的份?”
王永珠懶得跟王永貴說話,“金壺,告訴你三叔,咱們家的月錢是怎么定的?”
金壺吧啦吧啦幾句話就將王永珠定的規(guī)矩給念了一遍。
王永貴嬉皮笑臉還想湊過去:“妹子,這三哥回來了,也在家里幫忙了,是不是也該把三哥給算進(jìn)來?”
王永珠點(diǎn)點(diǎn)頭:“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