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才有心情才感謝送四哥回來的人,還要問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結(jié)果她還沒開口,王永貴就眼神不善的看著抬王永平回來的那幾個人。
“你們是下田沖子溝的人?說說怎么回事?我們家老四好端端的出門的,怎么就搞成這樣了?”
那個舉火把的山里姑娘,聽了這話,眉頭不禁一皺。
她身后的兩個年青的漢子跟她長相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家人,應(yīng)該是兄妹。
聽到這帶著幾分責(zé)怪和疑問的問話,臉上都掛不住,露出幾分惱怒之色來。
其中一個年紀略大些的,涵養(yǎng)功夫好一點,此刻氣都還沒喘勻,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順著額頭滾下來,身上的衣服都汗?jié)裢噶恕?
一邊撩起衣服下擺擦汗,一邊解釋道,“我們兄妹三人是下田沖子溝的人,今天我們兄妹仨上山打獵,結(jié)果走半路上,發(fā)現(xiàn)滑坡把路給擋住了,沒辦法,只好折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滑坡下壓著一個人?!?
“我們走過去一瞧,他還有氣,但是還算清醒,抓著我妹子的腿不放,說自己是七里墩老王家的王永平,求我們把他送回來,說話這話,就暈過去了。我們沒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只好抬著他找過來了……”
聽完原委,王永貴神色放緩了一些,不過語氣中還帶著幾分防備和試探:“多謝你們送我四弟回來,等我四弟醒了,一定要他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那年紀略大些的漢子,豪爽的擺擺手,“沒啥,沒啥,總歸是一條人命,哪里有看著不救的道理。”
“不知道,幾位貴姓?”王永貴掃了三兄妹一樣,問。
“我們姓柳,你們到下田沖子溝一打聽就知道了。”柳大哥大大咧咧的道。
王永珠見王永貴在跟送王永平的人說話,她也就沒再搶著上前,心里估計著,這三兄妹一路送人下來,只怕累壞了,沒看到衣服都濕透了么?肯定也餓了。
人家救了四哥一命,總不能看著恩人餓著肚子吧?
就扭頭去囑咐江氏做點吃的去,多做點。
一面又讓金花去給沖三大碗糖水來。
轉(zhuǎn)身,就聽到王永貴在問:“柳兄弟,你們看到我們家老四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附近有一堆山貨啊?”
這老四是去收山貨的,人回來了,山貨不見了。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是不是這柳家兄弟給昧下了?
這話一出,舉火把的姑娘的臉都快要掛不住了。
她身邊的另一個兄長冷哼一聲,“妹子,我說這好事做不得吧?咱們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水都沒喝,將人給送回來了,不圖個感謝吧,可也沒有這樣的,這是懷疑咱們兄妹撿了他家山貨不還?還是啥意思?”
“咱們快走,再不走,只怕要被訛上了,到時候說是咱們害了他家兄弟,咱們賠錢賠貨呢!”
說著,作勢就要拉兄弟和妹子出門。
一席話讓老王家但凡要點臉面的人,都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