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停下腳步。
陸管事腳程快,沒幾步就趕上了,一臉笑意:“我本來是打算讓染坊的吳掌柜給你托個口信,聽說你剛走,就趕上了來。”
“口信?”王永珠一愣。
“張大老板來信了,聽說已經(jīng)派人來鎮(zhèn)上,專門負責(zé)收購山貨一事,想必沒幾日就要到了?!标懝苁逻@是賣個人情給王永珠。
自從知道王永珠染布得到宮里娘娘的賞賜,又跟吳掌柜合伙做生意后,陸管事再也不拿她當個稍微有點力氣有點見識到村姑看待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要的就是一個廣結(jié)善緣,看王永珠有潛力,自然是想交好關(guān)系。
尤其是這種小事,又不費什么,只跑跑腿,提醒一下,也是個人情。
王永珠立刻就明白了,忙向陸管事道謝。
陸管事見王永珠上道,心中也高興啊,就愛和聰明人打交道,不用說得太明顯,只提點一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因此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真誠。
寒暄了兩句,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的廢話。
王永珠猛然想到,上次去荊縣,陸管事他們的鏢局不是將王永安的生平事列都打聽的差不多了么?
忙開口:“陸大哥,我也正好有事要去鏢局找你?!?
陸管事眼睛一亮:“王家妹子有事盡管說,只要你陸大哥能幫得上忙的。”
這人啊,就算不太熟,欠著欠著人情不就熟了?
王永珠含含糊糊的,只說自己的哥哥不著調(diào),從荊縣回來,帶回來一個寡婦妾,將家里鬧得雞犬不寧的。
她們家里不想要妾,可這妾說是爹娘雙亡,又沒個兄弟姐妹,嫁的男人也死了幾年了,又跟自己的三哥有了首尾,一時倒不好解決。
要是這寡婦身家清白呢,他們家倒是也能考慮,就怕是那些別有用心的地方出來的……
話說到這里,陸管事哪里還不明白。
這種事情,對他們鏢局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拍著胸脯就答應(yīng)了,王永珠忙將孫寡婦的文書證明上的籍貫什么的都背給陸管事聽了,就要按著規(guī)矩付錢。
陸管事哪里肯要,只推說一點小事,不值得,大家朋友一場,這點小事要是還收錢,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死活不要。
王永珠硬是塞了一個五兩的銀錠子,只說是給打聽這事的伙計們買酒喝的,陸管事才勉強收下。
約好了打聽到了消息,就派人給王永珠送信去,三人才分手告辭。
回家的路上,宋重錦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一路糾結(jié),王永珠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若是以前,他主動要求幫忙,還被這般對待,早就拂袖而去了。
可現(xiàn)在的他,宋重錦苦笑,他連開口問一下王永珠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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