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放下心來。
金罐在外面聽到了,拍著手:“爺不當(dāng)家了!以后又有肉吃了!太好了!”
金盤和金勺也跟著笑起來,簡直是舉家歡慶。
從那天起,王老柱再也不提當(dāng)家的事了,其他的人自然更不會提。
王永珠也松了一口氣,每天要調(diào)制新的染料,實(shí)在是沒空去管王老柱了。
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將絳紅色給調(diào)制出來了,也染出來一整匹絳紅色的布料,布料染成的那天,簡直驚呆了王家所有的人。
至于染纈,王永珠想起吳掌柜托人帶口信,說最好準(zhǔn)備幾匹圖案雅致的布,和新染的絳紅色布料一起,到時(shí)候有用。
王永珠猜測,只怕是吳掌柜要走上層貴女路線。
本來她是打算讓江氏來畫的,后來,想了想還是自己來。
以前的她學(xué)過國畫,也學(xué)過工筆畫,對油畫也學(xué)過幾年,知道要圖案雅致清雅,琢磨了好幾天,才畫出兩幅來,一副是月色下,片片白梅從樹枝綻放,花瓣在空中飛舞,由疏到密。
還有一副,是木蘭花,斜斜一枝木蘭花,靜靜的開放,簡簡單單的。
就這兩幅畫,就讓王永珠細(xì)心的足足畫了兩天,然后才和江氏一起,將布料緊緊的扎起,然后丟入染缸中。
等到這兩匹染纈被徹底漂洗干凈,晾曬干后,張婆子都看呆了。
簡直不敢伸手去摸。
“閨女,這都是你畫出來的?”張婆子沒想到,自己閨女這般厲害。
“是啊,多虧了三嫂子教的好,想來我也有幾分畫畫的天分,怎么樣,娘,我畫的還不錯吧?”王永珠厚著臉皮自吹。
“好看!我閨女畫的就是好看!”張婆子感慨了半天,到晚上,難得對江氏說了句好話:“你教的不錯,趕明兒,讓珠兒給你扯點(diǎn)料子,給自己換身衣裳,別丟了我們老王家的臉!”
即使語氣不太好,可也讓江氏感動不已了。
嫁過來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婆婆夸獎自己,還要給自己扯布料做衣裳,以前都不敢想。
因著這次的染料和布匹比較重要,王永珠決定還是親自去交給吳掌柜,順便問問染坊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自己送去的染料,他們試驗(yàn)的可好?
沒想到,早上剛收拾好東西,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王姑娘,王姑娘在家嗎?”
這聲音有點(diǎn)耳熟。
王永平去一開門,吳掌柜手下的伙計(jì)小三子正一臉焦急的敲門。
看到門開了就往里面沖:“王姑娘在家嗎?”
王永珠從屋里走出來:“小二哥,怎么啦?”
“王姑娘,快,快跟我走!”要不是王永平在中間攔著,小三子都要親自上手拖人了。
王永珠一愣:“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大好事!”小三子急得跺腳:“王姑娘,快跟我走吧!放心吧,是好事!我們掌柜的不會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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