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柱對這些個人情往來,一直都是聽張婆子的,倒是見王永平和金壺都去鎮(zhèn)上了,想了想,沖著金斗:“金斗……明天……跟我去……田里看看?!?
這是迫不及待地要出門去宣揚了。
張婆子懶得管他。
一夜大家都終于睡了個徹底踏實的覺。
一早起來,張婆子就打發(fā)了王永平和金壺去了鎮(zhèn)上,東西都是分別裝好了的。
王永珠也交代了幾句話,兩人就興沖沖地出發(fā)了。
王老柱吃了早飯,扶著金斗,后面跟著金罐和金盤,慢悠悠的出門去了。
張婆子一邊看江氏收拾桌子,一邊嘀咕:“昨天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天倒是顛顛的,連話都還說不利索,就要出去顯擺了!”
江氏是兒媳婦,哪里敢搭話,只裝死。
王永珠則準備著開染坊需要的燃料,趁著秋收還沒開始,染坊還沒開起來,得先把幾種染料給配制出來才行。
張婆子如今就是王永珠的助手,關(guān)于染料這個,除了張婆子,王永珠也確實不放心別人。
果然沒半天,王老柱家發(fā)了注橫財,將被王家老二賣了的田都給贖買回來的消息,傳得滿村子都知道了。
有那不相信的婆子,借著來串門的借口,跑到王家來問。
張婆子也是揚眉吐氣,不管怎么說,王家在七里墩一直家境不錯,即使她以前被婆婆挫磨,可在外面,那也是底氣足的。
前些天,因為出了王永安那事,背后沒少被人指指點點。
她一直都悶在家里,少出門,為的啥?不過是沒底氣!
家里沒田地,沒收入,男人又病了,兒子也廢了,事事不順心,沒辦法,才壓著自己的脾氣。
沒看到王永珠回來說要做山貨生意,她就忍不住在村里去顯擺么?
這方面,她和王老柱還真是一家人。
此刻,看著絡(luò)繹不絕到自己家,各種打聽八卦的人群,張婆子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覺。
不管別人說啥,她都老一套的,一邊變著花樣的夸自家閨女,一邊看似很謙虛,實際在夸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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