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聽到這里,松了一口氣,起身給吳中寶行了個禮:“今天不論吳伯父和吳大哥同不同意我們將地贖回去,我都謝謝吳大哥!不為別的,就為吳大哥這番話!”
吳中寶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倒是一笑:“你這丫頭有點意思!倒真不像王永安那個偽君子的妹妹。我這可是罵了你們王家的人,你還向我道謝?謝從何處來?”
“王家已經(jīng)跟王永安恩斷義絕!王家也并沒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兒子!我謝吳大哥,是謝您沒有因為他是秀才,而同意他的條件!對于如今的王家來說,王永安不是親人,而是仇人!仇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然也是要謝一謝的,起碼我們是站在同一邊的?!?
“有意思!行,這地你們贖回去,打算花多少錢?”吳中寶品味了一下王永珠說的這句話,一笑之后,爽快的問。
旁邊的吳老倌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你老子我還沒死呢,你咋問都不問就做主了?當(dāng)老子死人??!這多少田地啊,十好幾畝啊,你說賣就賣?你個敗家子,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我能攢下這么多地,容易嗎我?你還往外面賣?你是要氣死老子嗎?”
嚇得王永平和金斗、金壺一跳,一聽吳老倌這話,頓時都灰了心,這是不同意?
吳掌柜忙勸架:“吳老哥,消消氣,消消氣!”
倒是吳中寶,趁著吳老倌不注意,偷了一筷子肉干,放到嘴里,一邊嚼,一邊回嘴:“家里那么多地,你要多這十幾畝干啥?地方又遠(yuǎn),又偏,這種地方的田地你也看得上?你倒是真不挑??!那些田地,就算出產(chǎn)了糧食,你要雇人,又要把糧食拖回來,還要請人看著,那不是錢嗎?為了那三瓜兩棗的,你至于嗎?”
吳老倌一邊將肉干盤子護(hù)住,一邊吹胡子瞪眼睛:“胡說八道!你給老子再偷吃試試?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兩父子當(dāng)著人吵了個不可開交,王永平和金斗、金壺聽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倒是吳掌柜坐在一邊也不勸了,只就這花生米喝酒不說話。
王永珠也不著急了,一會給吳老倌倒杯酒,讓他潤潤喉嚨再罵,一會給吳中寶續(xù)個杯,讓他別慫了。
倒是兩父子互相吵了半天后,突然對看了一眼,不吵了。
吳老倌指指自己的酒杯:“倒酒?!笔疽馔跤乐榻o他倒酒。
王永珠麻溜的給倒?jié)M了。
吳老倌一口氣喝干,將盤子里剩下的沒幾根肉干用手捏著,搖搖擺擺的就起身要走,走到門口,還不忘記回頭:“答應(yīng)的狼肉干盡快給送來!”
“唉!您放心好了!”王永珠一愣,立刻回過神來,十分爽快的回答。
吳老倌這才搖搖頭,下樓走了。
王永平和金壺還有金斗傻眼了:“小妹,這……”
這吳老倌當(dāng)?shù)亩甲吡?,他們該咋辦?
當(dāng)?shù)淖吡?,不是兒子還留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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