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偉對李金枝還是有幾分感情的,雖然這天天李金枝跟自己老娘鬧,加上懷孕后變丑了,可好歹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孩子,李金枝又能軟下身段,伺候自己也溫柔小意。
聽到自家爹這意思,是不管李金枝了,要把她趁機(jī)掃地出門。
哪里忍心:“爹!我跟金枝雖然還沒辦婚事,可她肚子里好歹有咱們何家的孩子,怎么能不管她呢?”
何大偉一貫被嬌養(yǎng)長大,爹媽寵著,姐姐慣著,金錢方面還真是沒什么概念。
不然也不會在爹娘都反對的情況下,讓李金枝去守鋪?zhàn)印?
所以,對于布莊老板娘說的要賠償,還真沒放到心上去,大不了就賠幾兩銀子唄,自家又不是賠不起。
布莊老板娘一聽,似笑非笑的看著何老栓:“這我倒不明白了!感情李金枝這賤人還算有福氣,倒是找了個有情有義的姘頭啊!”
“你說什么呢?誰是姘頭?我是她男人!”何大偉跳腳了。
“喲嗬——你跟我嚷嚷什么啊?我說你是李金枝在個賤人的姘頭,怎么啦?你問她是不是啊?先前我可在酒樓聽人家王家的人說了,李金枝可是雇了馬車,專門回去私會王家以前的未婚夫去了,據(jù)說是餓了一天,唱苦肉計,好不容易求得人家心軟,把她帶回王家,還給她燒熱水,給她饃吃呢!到大晚上的才回來!”
“誰家有男人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一天不吃不喝?自己不吃,肚子里的娃總要吃的吧?瞎子都能看出來李金枝就是個水性楊花又心腸狠毒的賤人,就沒見過你這樣,搶著把綠帽子往頭上戴的!還護(hù)著她,誰知道她肚子里是誰的種?我呸!”
布莊老板娘是恨毒了李金枝,怎么也要搞臭李金枝的名聲,讓她從此以后再鎮(zhèn)上沒臉呆下去了,挑挑揀揀的就將李金枝回七里墩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說出來。
李金枝一聽,頓時急了,如今她唯一的指望就是何大偉了,要是何大偉都不相信自己,自己真的就沒活路了。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撲到何大偉的腳邊:“大偉,大偉哥,你信我!我真的沒有跟別人亂來!我是你的人??!大偉哥!我的身子只交給你一個人了的——”
“嘖嘖……”
“哎呀,真不知羞啊,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這話當(dāng)著人都能說出口,天知道背地里……”
……
更有那看熱鬧的老光棍,搓著牙花子,在門口交頭接耳:“我就說這個小娘們,咋每次看到我都笑瞇瞇的,那眼神,跟長了小鉤子似的,勾得我這心啊,一天往這里跑八回……”
“可不是,那天我還偷偷摸了一下她的小手,果然是又滑又嫩,香死個人——”
“你這老混蛋,居然還有這等福氣?那小娘們沒喊起來?”
“怎么會喊?就那么笑著瞪了我一眼,哎呦,當(dāng)時瞪得老子魂都快丟了……”
“呸,是魂丟了嗎?是x丟了吧……”
……
污穢語不絕于耳。
這下,不止是何老栓和何大偉的娘臉色變了,連何大偉的臉都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