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就皮的金罐,這幾天也懂事了許多,不敢亂動,最主要的是,只要他想亂動,他爹和他哥那刀子似的眼神也就掃過來了。
沒了爹娘撐腰的金罐,現(xiàn)在老實的很。
王永珠給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要出門,金壺不放心:“老姑,你一個人上山不安全,我跟著你去吧!”
王永珠帶上斗笠,背好背簍,擺擺手:“你們好好跟著你爹學(xué)!別找借口偷懶!我回來要檢查的!放心吧,我不走多遠(yuǎn),就到后面坡上去找點東西就回來。”
如今,家里王永珠那是說一不二,除了張婆子,也沒人敢反對,大家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永珠出了門。
王永珠出門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幾個婆子給攔住了:“王家二妮子啊,你大嫂是不是跑回來跟你大哥合離了?要改嫁了?”
“對啊,哎呦喂,你們真同意了?要換我,我非打斷那小賤人的腿不可!嫁到我們家來,就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就算永富死了,也得給他守著才行!憑啥放她嫁野男人去?”
“你們說啥,我聽不懂!”王永珠裝不明白,這林氏跟王永富鬧合離的事情,才過去一兩天,家里人肯定不會出去說,是誰傳出去的?怎么好像都知道了?莫非是娘說出去的?
“還裝什么像!那天林氏跑到你們家,鬧那么大,你們家哭得哭,喊得喊,誰沒聽到啊?”有個婆子嘴快道。
王永珠這才明白,想來那天林氏跑回來,估計就有那沒事做最喜歡八卦的婆子在自家院子外面聽呢。
不過這些人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口氣,讓人聽了心里實在不爽,王永珠也不想跟她們多說,浪費時間,只點點頭,就要走。
被其中一個婆子拉住:“我說二妮子啊,你這是咋滴啦?怎么瘦成這樣了?不會是愁你們家敗了,你娘沒錢給你置辦嫁妝,擔(dān)心自己嫁不出,所以愁瘦了的吧?可憐見的,看得你大娘我心里怪不忍的,要不,大娘我給你尋摸一個?”
王永珠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有那王家的族嬸子就啐了一口:“吳婆子,你少打我們王家閨女的歪主意!我可跟你說,那些臟得臭得,少往我們王家閨女面前說嘴,不然看我不撕了你的x嘴!”
一邊罵,一邊沖王永珠使眼色,讓她快走。
王永珠雖然不太明白,可聽這族嬸子的話,那吳婆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也就感激的點點頭,拔腿要走。
那吳婆子還不罷休,嘴里沒干沒凈的說著:“怎么?王家的閨女再精貴,這王家二妮子也精貴不起來!被人退親了的貨色,如果是以前有她二哥那個秀才撐腰也就罷了,說不得還有人看在秀才老爺?shù)拿孀由希粗迠y的份上捏著鼻子要她。如今,王家秀才也跑了,王家也敗了,只怕連嫁妝都出不起了,還想說個什么體面人家不成?”
“吳婆子,你嘴里嚼些什么蛆——”王家族嬸子變了臉色。
“怎么?老娘說錯了不成?王家如今就是那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閨女被人退親了,兒子被人戴綠帽子了,家業(yè)也敗了,這樣的破落人家。嘴長在老娘身上,還不讓說不成?就王家這個門風(fēng),老娘倒看看那個正經(jīng)體面的人家敢跟他們結(jié)親?王家人都做得,老娘就說——”
王永珠默不作聲的,從背簍里翻出鐮刀,忽地架在了吳婆子的脖子上,稍微的一用力,那脖子上就一條血跡,血珠子立刻就冒出來了。
“你繼續(xù)說,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刀快!”王永珠一笑,手下一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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