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鄉(xiāng),是因為母喪要守孝三年。
據(jù)說王永安和這位高縣令下面的一個心腹師爺來往十分密切,前些日子,終于高縣令開口,聘請王永安為幕友。
王永安得此消息后,向高縣令借了一名家里養(yǎng)的大夫回了趟鄉(xiāng)下,然后回來后,就賣掉房子,還轉(zhuǎn)讓了老家的一些田地給了一個同鄉(xiāng)。
前日,就跟著那高縣令,上船南下了。
至于那地契轉(zhuǎn)讓,聽說是拿著王家的分家書,上面有王家當(dāng)家王老柱的手印,寫清楚了,將名下的二畝水田和十畝旱地都分給王永安。
至于剩下的六畝水田,在官府存檔上記錄的,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王永安的名下。
王永安借著高縣令的關(guān)系,跟衙門的也熟,先將這二畝水田和十畝旱地都轉(zhuǎn)到了王永安的名下,然后又從王永安的名下轉(zhuǎn)賣給了另外一個同鄉(xiāng)。
手續(xù)合理合法,就算是王老柱親自來,也說不出個不字來,因為那手印比對過,和以前王家契書上王老柱的手印是相吻合的。
王永珠楞了一下,問官府存檔上是幾年前,家里的田地就轉(zhuǎn)到王永安名下的?
那伙計記性好,加上辦這個事情的,就是一個會來事,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也沒放過,都記在心里,一被問起,就很快回憶起來,說是六年前。
王永珠回想了一下,好像曾經(jīng)記憶中有一次張婆子提過,說是官府曾經(jīng)普查過一次田地,當(dāng)時事情是王永安辦的,他好歹是個秀才,辦這個事情有面子些。
果然,那次辦下來,家里一文錢都沒掏。
為這事,當(dāng)時王老柱還在村里自得了好長時間。
如今想來,恐怕就是那次,王永安就將家里的水田地契給換了。
六年!六年前,王永安就已經(jīng)起了心思了!
這伙計將情況匯報完,不說王永平和宋重錦,連陸管事都愣住了,這位王秀才二哥心計深遠(yuǎn),六年前就開始算計家里了,太可怕了!
王永珠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道:“陸大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陸管事鄭重的起身:“姑娘請說!姑娘對我鏢局有大恩,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只要我們鏢局能做到,絕不推辭!”
王永珠苦笑:“我這像是挾恩圖報道小人了!不過如今這事,也顧不得了!我二哥跟著哪位貴人到哪里任職,陸大哥這邊能查到嗎?”
陸管事沉吟了一下,點頭:“需要些時日,要等官府正式的邸報下來才能知道?!?
“那就拜托陸大哥多為注意,一旦知道他的任職地方,還煩請陸大哥只需要往那位貴人,和那位貴人的心腹師爺耳中傳兩句話就行!”
“什么話?”陸管事還以為這姑娘會提出要鏢局將那位二哥給打暈,拖回來,或者是直接將二哥給廢掉,或者找關(guān)系,去上告,將他二哥的功名給革除這種棘手的要求!
結(jié)果,這姑娘居然只要求傳兩句話?
莫不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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