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被啐了一臉,只好退下。
金斗看向王永珠:“老姑,咋啦?”
難道是知道了二叔用庸醫(yī)來害爹的事情了,所以才罵?金斗這么想著,忍不住生出一種感動(dòng)來,奶還是關(guān)心爹的,這不,聽說二叔害了爹,就這么生氣?
王永珠嘆口氣:“二哥趁著上次回來,陪爹睡在上屋里的功夫,將家里的地契和銀子全拿走了!”
“什么?”江氏和金斗異口同聲。
簡(jiǎn)直難以置信!
“那……那怎么辦?”江氏和金斗的腿都軟了。
地契??!那可是王家的根!
如果都被二叔拿走了,那,那大家怎么辦?
所有的人都被打擊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了。
誰都沒想過,有一天王家沒了地,該咋辦?這一大家子該咋活?
王永珠只覺得這幾天的糟心事,比上輩子的二十年都多。
地契已經(jīng)沒有了,銀子也沒了,都跟自己前身有關(guān),自己前身造的孽!能怎么辦?
深吸一口氣,“三嫂,金斗,你們先出去,我勸勸你們奶!”
江氏和金斗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
等江氏和金斗出去,王永珠一咬牙,跪在了張婆子的面前。
“娘,都是我的錯(cuò)!是我,以前不懂事,被二哥幾句話就騙得把娘放地契的位置告訴你他,又是我,被他激將得將娘身上的鑰匙偷出來在他面前炫耀過!都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他不會(huì)這么順利的得手!是我的錯(cuò)!娘,你打我一頓,出出氣——”說到最后,王永珠也哽咽了。
她真的難過,也害怕,張婆子會(huì)不會(huì)聽了這個(gè)后,就會(huì)恨上自己?會(huì)不會(huì)從此厭惡了自己?會(huì)不會(huì)……
她不敢多想,只低著頭,兩滴眼淚落在了面前。
屋子里一片死寂,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張婆子的喘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一瞬間,一雙手顫巍巍的撫摸上了王永珠的頭頂。
“你個(gè)傻丫頭,娘不是早就告訴你,不要傻乎乎的什么話都告訴老二那個(gè)畜生嗎?你咋就不聽呢?哎呦,別哭,別哭!娘不怪你!你是娘的乖乖,是娘的心肝!娘咋舍得怪你!都是老二那個(gè)殺千刀的畜生不好!他就是欺負(fù)你老實(shí),沒心眼,才故意哄騙你??!以后可長(zhǎng)點(diǎn)心???好了,好了,起來吧!這地多硬啊,跪壞腿了咋辦?你是要心疼死娘啊——”
張婆子一把沒將王永珠拉起來,氣得在她身上拍了兩下,那力氣都不敢使大,跟拍灰一樣。
王永珠哽咽出聲:“都是我的錯(cuò)!要不是我,也不會(huì)被二哥得手——”
“他不是你二哥!他就是個(gè)沒人性的王八羔子!別哭啦,小祖宗啊——”張婆子本來還要罵兩句王永安的,見老閨女那一顆一顆的眼淚往下掉,頓時(shí)心疼得。
“娘——”王永珠被張婆子幾聲小祖宗喊得心都化了,軟綿綿的,踏不著地了都。
張婆子好不容易哄得閨女不哭了,這才小聲道:“這事你除了娘,誰都別說,知道嗎?你爹面前也不能說!聽清楚沒?”
“可是——”王永珠覺得不太好。
“沒有可是!聽娘的!這事你一輩子爛到心里,誰都不能講!不然,以后你在這個(gè)家咋過下去?娘不會(huì)害你的,聽娘的話!爛到心里!”張婆子事關(guān)自己老閨女,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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