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心里一慌:“大夫怎么說?”
“大夫讓仔細養(yǎng)著,不要再動氣了,修養(yǎng)些日子,慢慢就好了!以后注意不要生氣不要動怒!”王永珠也問過了,王老柱這種情況,還算輕微,只要好好修養(yǎng),問題不大,只是以后不能再動氣了,不然再度中風的話,就麻煩了。
張婆子算暫時放下心來,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果斷道:“我不放心,我得去鎮(zhèn)上看著你爹去!”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回來就是來接娘你去照顧爹!然后我跟四哥去縣城找二哥問個究竟!”王永珠這才說出自己的打算。
張婆子本不想同意,到縣城,那么遠,老閨女和老四都沒出過這么遠的門,這可不比鎮(zhèn)上,要真出了事,那真是喊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可她也清楚,如今家里這情況,還真沒人。
她要去照顧當家的,江氏要在家里看著孩子。
金斗和金壺兩兄弟還小,讓老四一個人出去,以那缺心眼的腦子,只怕被人賣了。
張婆子糾結(jié)了,雖然當家的身體重要,可是不一定非要自己伺候,這閨女出遠門,自己看著才放心:“要不,還是娘陪你去!不管怎么說,我是他娘,就算為了他那秀才老爺?shù)拿孀?,他也不能將我這個當娘的怎么樣。你們是弟妹,拿不住他!”越說,越覺得應(yīng)該自己去。
王永珠怎么可能讓張婆子長途跋涉。
縣城距離石橋鎮(zhèn)都還有一百多里路,張婆子年紀大了,別看平日里罵人中氣十足,可走那么遠的路,怎么受得住?
更何況,她看王永安對張婆子似乎積怨已深,張婆子一去,肯定開口就會罵,激起了王永安的兇性,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咋辦?
自己在他眼里一直是個傻乎乎的妹妹,四哥也是個沒心眼的,兩人去找王永安,才不會讓他有那么深的戒備。
勸說了張婆子好半天,總算是讓張婆子打消了念頭。
這才說起看病銀子的事情,這兩個人一起生病,還都是要調(diào)養(yǎng)的,恐怕要花不少的銀子。
張婆子雖然舍不得,要是老大一個人也就算了,可還有當家的身體呢,她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心里不痛快,可還是去開箱子去翻銀子。
打開鎖頭,張婆子在箱子底摸了半天,臉色一變,楞在了哪里。
王永珠看張婆子臉色不對,忙問:“娘,怎么了?”
張婆子也不說話,悶頭就想把箱子倒扣到炕上,看她吃力的樣子,王永珠忙上前接過箱子,幫她將箱子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炕上。
衣服料子,還有一些針頭線腦的,滾了一炕。
張婆子臉色發(fā)白的,將衣服料子一件件毫不愛惜的抖一抖甩在了地上。
“娘,你要找啥?是什么不見了?”王永珠看張婆子這樣子,心里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張婆子翻遍了炕上的東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額頭上大顆的冷汗往下滾:“閨女!家里遭賊了!咱們家的地契還有銀子,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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