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表弟表妹看得流口水,都不允許跟金斗和金壺他們搶。
幾個舅媽也是看到金斗和金壺就笑臉相迎,有一段時間,金斗和金壺十分愛去林家。
直到后來,好像奶在家里大發(fā)了一頓脾氣后,林氏就很少帶金斗和金壺去林家了。
也就逢年過節(jié)才去一下,感情也就淡了下來。
此刻看到兩個舅舅和舅媽,金斗知道他們是特意走幾十里路來看自己親爹的,心里一熱。
忙迎了上去。
林大舅和林二舅看到金斗和金壺也很高興,先問王永富的傷勢,又夸兩個小子長大了,都能頂?shù)钠痖T戶了,不愧是他爹的兒子。
后面兩個舅媽就一連串的夸兩人孝順知理,又心疼兩人還是孩子,就要擔(dān)起大房一家來,肯定受了苦,很不得將兩個外甥拉到懷里好好親香親香。
一時間,讓金斗和金壺兩兄弟心里熱乎乎的,果然老話說的沒錯,天親地親,娘舅最親,這個時候,也就只有舅舅們才最心疼外甥。
金斗和金壺見了娘舅,也不想著回去了,親親熱熱的挽著舅舅的手,又回了廂房。
林氏看到自己的哥哥嫂子,先是一愣。
還是林大嫂急忙上前一步,握住林氏的手,眼圈里含著淚花:“小妹,苦了你了——”
一句話,勾起了林氏的委屈,也顧不上多想,抱著林大嫂就哇哇的哭起來。
林大嫂和林二嫂忙圍著林氏,將她拉到一邊,好一頓安慰。
林家兩個舅舅,走到床邊,看了看躺在那里動彈不得的王永富,皺了皺眉頭,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回頭問金斗:“你爹這傷,大夫怎么說?”
金斗心中的害怕和擔(dān)憂此刻才在兩個娘舅面前顯露,只是不好讓王永富看到,免得爹本來身體就沒好,還要跟著難受,只勉強擠了個笑臉:“大舅,我們出去說?!?
留下金壺陪著林二舅和王永富說話。
到了外面,金斗才將王永富這輩子已經(jīng)廢了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林大舅瞠目結(jié)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那你們這一家子咋辦?你爹成廢人了,以后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還要花錢買藥保住他的命,這銀子錢從哪里來?”
金斗此刻心里其實也是沒數(shù)的,現(xiàn)在一切都是家里爺和奶做主安排,如今這治病的銀子是爺和奶掏的,將來怎么樣,他都不敢去想。
被林大舅這么一問,問愣住了。
林大舅沉下臉來:“糊涂啊,你爹現(xiàn)在這樣,你是家里的老大,就靠你了,你要是還糊里糊涂的,這個家咋能立起來?唉,難為你了,還是個孩子,哪里懂這些,少不得大舅要幫你參謀參謀!”
這話一出,金斗眼睛一亮,他如今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爹娘又得罪了爺奶,還不知道怎么緩和關(guān)系,正是抓瞎的時候,聽大舅說能幫忙出個主意,忙道:“大舅快教教我,我正發(fā)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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