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自覺是搬開了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睡了一個好覺。
早上起床,看到小妹,不知道咋就心虛起來。
王永珠哪里知道昨夜王永平還有這么一出,自然也猜不到王永平此刻的心思。
只見他心虛,以為他還是因?yàn)樽蛱斓氖虑橄朊靼琢耍缓靡馑家姷阶约耗亍?
因此也毫不客氣的開口:“四哥,我覺得我的針線學(xué)得差不多了,縫補(bǔ)個衣裳啥的肯定是沒問題了,昨兒你跑出去后,我看到你屋里有兩條褲子破了,我讓金花給你洗干凈了,一會收到我屋里,給你補(bǔ)補(bǔ)?!?
按理說這第一次縫補(bǔ)衣服,得先孝敬爹娘,可這不是對自己的手藝還不怎么有信心么,先拿四哥的衣服練練手,多拆幾次,想來就會了。
王永平臉色一苦,想起昨天妹子把布縫到自己裙子上,再一想,如果那布縫在自己褲子上,出門了去,風(fēng)一吹,屁股蛋后面兩布片隨風(fēng)招搖,那畫面,他渾身一哆嗦。
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臉來:“小妹,讓你費(fèi)心了,其實(shí)哥的褲子只是被掛了幾個小口子,沒必要補(bǔ),免得浪費(fèi)針線——”
“四哥,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手藝?昨天你還夸我來著呢?!?
“沒有,我絕對相信你!拿去吧,兩條褲子夠不夠?不夠,哥這里還有幾件上衣——”王永平很有求生欲,飛快的改變了立場,十分狗腿的將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貢獻(xiàn)了出來。
王永珠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吃了早飯,江氏去收拾碗筷之前,將金勺從屋里抱了出來,這孩子特別懂事,每天江氏沒什么時間帶他,把他放在院子里,就默默地扯草玩,放在屋里,也不哭不鬧。
偶爾還去灶屋,幫江氏拖兩根柴火。
因?yàn)樗察o懂事,倒是家里人一般不怎么注意他。
小金勺也很有眼色,估計(jì)以前不招王永珠待見,即使上次王永珠抱他,揉他頭發(fā),姑侄倆很是親熱了一把,可被江氏教導(dǎo)過,不要招惹家里的任何人,尤其是老姑。
小家伙雖然小,可也知道現(xiàn)在的老姑和氣對他好,倒是想不聽不聽,親娘念經(jīng)。
可江氏哄他,說既然老姑對他好,如今老姑忙,乖孩子自然不能去打擾老姑。
小金勺就將這話記在心里了,加上這些日子王家確實(shí)事情多,大家都沒顧得上他。
小家伙就真怕打擾了老姑,加上孩子忘性大,慢慢也就忘記了。
一般也不往王永珠身邊靠。
王永珠看天色還不錯,從屋里搬出來椅子和針線簍子,又將晾曬好的褲子給抱了出來。
就看到小金勺剛好在院子里抓了條蟲子,用小手抓著,蹬蹬蹬的往雞窩那邊走,將蟲子扔進(jìn)雞窩里。
看著一群雞為了搶那一條蟲子,打得雞毛掉落一地,那小家伙還在一旁拍著巴掌笑。
直到領(lǐng)頭的公雞搶完蟲子后,又領(lǐng)著一群母雞朝小金勺撲過去,小家伙才被嚇到了,到也沒哭,掉頭撒腿就跑。
人小腿短,哪里能跑得過公雞,眼看小屁股就要被公雞給啄上了。
一只手從旁邊,一把撈起小金勺,然后另一手抄起放在一邊的竹竿,三兩下,將雞群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