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管宋母是什么表情,他進屋去關(guān)上了門。
這個法子,還是王家給他的靈感,他這些日跟王永平在一起,偶爾只片語的吐露,讓他知道了王家居然是這分配糧食的。
當(dāng)時他還在心里默默地覺得張婆子太摳門小氣,防自己家人都跟防賊一般。
沒想到,如今他卻要用這招來對付自己的親娘。
宋重錦翻身躺在炕上,閉上眼睛,掩飾住了內(nèi)心的復(fù)雜。
以前,他還覺得張婆子這樣的婦人潑辣粗鄙,如今卻羨慕起王永平來,有這樣一個兇巴巴的娘護著,王家的孩子在村里基本沒受過什么閑氣。
要知道張婆子不管在家如何霸道,在外那是相當(dāng)護崽子的,若有誰敢欺負(fù)她兒子閨女,那能堵在別人門口罵上三天三夜。
如果,如果自己的娘能這樣潑辣,能保護自己,也許……
想到這里,宋重錦嗤笑一聲,將方才那無稽的念頭丟掉,翻身歇著了。
屋外的宋母半天還沒回過神來,兒子那是說啥?以后野味什么的都賣了不留在家里吃了?連吃的糧食都只給每天的份量?
這怎么和大姐教的不一樣?
大姐不是說,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想來重錦的氣也消了,只需要自己這么一哭,想必重錦就會什么都答應(yīng)自己?
自己再好好勸勸他,讓他答應(yīng)娶親,大姐再給尋摸一個家境不錯的媳婦進門,一年后自己能就抱上大孫子了。
設(shè)想有多美,此刻現(xiàn)實就有多殘酷。
宋母覺得自己有點方。
因為重傷在某個不能說的部位,王永平的晚飯,只能趴在炕上吃。
還是王永珠給他端進來的,一個二河面的饃饃,一碗苞谷面粥,配上兩樣水煮的野菜。
王永平西里呼嚕三兩口就吞了進去,然后感激的對著王永珠:“小妹啊,還是你對哥好?。〔蝗桓缍家I死了!”
“以后,哥啥都聽你的,你要上房,哥給你搭梯子;你要入地,哥給你挖坑;你要打雞,我絕不攆狗,你說啥就是啥!”
肚子中有食了,王永平豪氣的拍拍肚子,表態(tài)。
王永珠半點都不感動,只淡定的說出兩個字:“呵呵——”嘲諷意味十分的明確。
“小妹,你咋不相信四哥??!四哥說話算話,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就能做到!”王永平急眼了,咋小妹就不相信自己了呢?
“你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說要去打斷我被退親的宋重錦的腿的,結(jié)果呢?你如今都跟人家稱兄道弟了是吧?這就是你一口唾沫一個釘?”王永珠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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