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尋說:“哎呀,好久沒有看見神婆做法事了,有點(diǎn)想念?!?
陸清酒聞眼神古怪的看著尹尋:“思念誰?神婆?你口味挺重啊?!?
尹尋:“朋友你在說什么呢?!?
陸清酒沒說話,拍了拍他摯友的肩膀。
七點(diǎn)多,天剛蒙蒙亮,神婆就來了,手里提著一個(gè)布包,看起來里面放了不少東西。白月狐還在睡覺,陸清酒也沒管他,反正他起不起來都一樣。
那神婆嘴里碎碎念著什么,走到井口邊上開始擺放一些東西,陸清酒就在旁邊看著。這些東西有的是紙碗,有些是紙做的元寶,反正大多數(shù)東西陸清酒雖然都認(rèn)識(shí),但也不知道用來做什么的。
那神婆自然也不會(huì)給陸清酒解釋,她拿著手里的長劍,嘴里神神叨叨的念著,繞著井口舞了一圈,接著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公雞,長劍一揮,竟是直接將公雞的腦袋削了下來。
旁邊的尹尋見到此景嘴里嘶了一聲,小聲道:“好兇。”
陸清酒沒說話,他在想這公雞做完法事還能不能吃……感覺做個(gè)雞公煲好像也不錯(cuò)。
神婆砍掉雞腦袋后,鮮血落了一地,隨后她把鮮血用碗盛起來,又拿著那碗血喝了一口,朝著井口的方向一噴。
陸清酒看到這樣一幕,心想那三百塊錢也不好賺啊,這年頭真是做個(gè)神婆也得特別努力。
差不多弄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何神婆才收工,收工的時(shí)候陸清酒委婉的詢問這雞還能不能吃,那神婆瞪了陸清酒一眼,道:“這是用過的雞,哪里還能吃,吃了是要生病的。這井能用了,但是不能用里面的水入口?!?
陸清酒點(diǎn)點(diǎn)頭,對(duì)著神婆道了謝,看見她提著雞的尸體走遠(yuǎn)了。
尹尋戀戀不舍的看了那雞一眼,道:“好大一只雞呢,丟了真可惜?!?
“是啊?!标懬寰聘袊@,“真可惜?!?
兩人把井口邊上打掃了一通,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這院子里多了一群嘰嘰喳喳的雞仔,倒是熱鬧了不少,這群雞仔膽子大,完全不怕生,看見有陌生人進(jìn)來的反應(yīng)居然是上去用那嫩黃色的小嘴巴叨一下。李小魚第一次見到它們就被叨了好幾口,好在小雞也沒啥威力,只是尹尋不住的在旁邊感嘆真是初生的小雞不怕蘑菇,等下了雨,他去山上采點(diǎn)蘑菇回來……
“這是我家的雞仔。”在旁邊一直不怎么愛說話的白月狐卻在此時(shí)表了態(tài),他道,“你怎么對(duì)他們,我就怎么對(duì)你?!?
尹尋:“……”
陸清酒:“哈哈哈哈哈?!?
接著他就看見尹尋這二貨抓起一只雞仔就親了下雞仔的屁股,然后挑釁的看著白月狐。
白月狐:“……”
陸清酒在旁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特別是白月狐那難看的表情,更是讓他笑的不能自已。
最后尹尋還是放棄了打雞仔的主意,看著他們說等他們長大了再從長計(jì)議。
神婆來做完法事之后,陸清酒家里便平靜了下來,村民們的議論也漸漸少了,就在陸清酒以為這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的時(shí)候,卻發(fā)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何神婆出事了。
那是個(gè)陰天的早晨,陸清酒坐在窗外面和尹尋一起洗豬肚,豬肚是昨天買來的,準(zhǔn)備今天拿來燉湯喝,兩人正在研究要怎么才能把豬肚洗的特別干凈,大門便被咚咚咚的砸響了。
“誰啊?!币鼘柫司洹?
“是我?!焙紊衿诺穆曇魝髁诉^來。
陸清酒道:“您怎么來了。”他站起來,走到門口開了門,卻在打開門看見何神婆的瞬間愣住了。
何神婆卻也仿佛猜到了陸清酒的反應(yīng),渾身顫抖不已,連帶著聲音都是沙啞的,她說:“我……我被你家的井,詛咒了!”
陸清酒:“……這算詛咒嗎?”
何神婆摸摸自己一頭茂密的長發(fā):“算……吧?”
陸清酒:“……”他以后給自家井改名叫霸王防脫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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