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妮有些意外地望著我,我沖她笑了笑,點了點她的鼻子說:“地下b工廠是國家絕對不允許的,我想無論以后我走到什么高度,想要洗白這一點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考慮了一下,為了你和孩子,我決定放棄這件事情?!?
人生面對許許多多的選擇,是接受還是拒絕,結果又是什么,我們都不知道,但我們唯一知道的是,為了心愛的人,為了需要守護的東西,有時候我們必須收起自己的野心。
我信任月殺的兄弟們,但是若給他們太多的東西,誰又能保證月殺不會變味呢?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就算是身在地獄,也沒有想過要把整個國家攪成一趟渾水,可如果我真的接觸了這一塊,可能就會造成混亂的局面。
“之前的我,被自己的利益蒙蔽了雙眼,現(xiàn)在我想清楚了?!蔽胰崧曊f道,一下下的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哄她睡覺。
都說“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可我不想舍棄現(xiàn)在的任何東西,所以我不愿意再冒險做那件事。
一覺醒來,曹妮仍然在熟睡中,想必昨天她太累了,我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一起,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此時,江魚雁正在樓下落地窗前的桌子上看報紙,早餐是由江魚雁家的保姆于媽準備的,廚房里飄出陣陣菜香,我的肚子立刻咕嚕嚕叫了起來。
我來到江魚雁身邊,說:“干媽,我聽說顧晴天要簽約我們娥皇了?”
江魚雁點了點頭,放下報紙,說:“不錯,不過這件事還在洽談中,因為有沈小姐配合,我想我們能省下一大筆賠償金?!?
“這樣也好,聽說她爸爸的身體好了許多,她回來南京,偶爾有時間陪陪爸爸也是不錯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保姆遞來的溫開水,說道。
這時,樓上傳來黃珊珊的笑聲,我轉過臉去,就看到她不知道在跟岳晶說些什么,他們兩個的關系突然間就突飛猛進,讓我十分高興,我們三個聊了一會兒,早飯就做好了,我于是上去喊曹妮。
來到房門口,我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曹妮有些惱怒地說:“我想給誰生孩子就給誰生孩子,什么時候需要你來管了?”
我一愣,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曹妮用這種火藥味十足的語氣跟別人說話呢,那個人是誰?這時,我又聽到曹妮說:“你只要負責把安家那邊給弄垮,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我這里如何不需要你提醒?!?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跳,什么意思?曹妮是在和誰打電話?什么安家,什么任務?難道是安家還有一個和她一樣,被王光榮派過去執(zhí)行任務的人存在?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曹妮為什么不跟我說,而要偷偷摸摸的背著我打電話呢?可如果不是的話……這個人究竟是誰?曹妮她究竟隱瞞了我什么?
這時,我聽到房間傳來腳步聲,我連忙后退一段距離,然后才緩緩朝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就看到已經(jīng)梳洗打扮好的曹妮走了出來,她似乎沒想到我會上來,一雙無神的眼睛里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然后擠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說:“王法,你怎么上來了?!?
我壓下心里的困惑,笑著來到她的面前說:“吃早飯了,我見你遲遲沒有下來,就尋思著你是不是還在睡?!?
曹妮有些抱歉的挽著我的胳膊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睡得好晚?!?
“可能是我們的孩子需要休息呢?”我望著她還沒有顯懷的小腹說道,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是在我家,她在臥室里的時候就能發(fā)現(xiàn)我在外面,而因為江魚雁家的走廊外面鋪著厚厚的地板,我走路又輕,加上她又沒有在意,所以她沒有察覺到我上樓來了,如果她察覺到了,她應該會緊張的把電話掛掉吧?
心不在焉的下了樓,我將“安家,那個神秘人,曹妮,任務”這四個信息聯(lián)系起來,心里有種毛毛的感覺。
即便我再不愿意承認,我也不得不懷疑,曹妮的身份也許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我想如果那個和她打電話的人,是王光榮的人的話,她懷孕的事情應該不會引起對方強烈的反應,以至于她會發(fā)那么大的脾氣,而且,對方是怎么知道她懷孕的?難道是她告訴他的?她不是說要保密么?為什么要告訴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這件事情?
這些困惑鬧得我心里惶惶然,想起我身邊還隱藏著一個我不知道的國安部的人,我心頭一跳,曹妮……她會是那個和徐嬌有聯(lián)系的人么?會么?
“怎么了?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曹妮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回過神來,其他人也一臉關切的看著我,我忙說:“沒什么,只是上次和尹文龍說過的合作,這次我擅自取消了,在想應該怎么跟他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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