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沈水清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狐疑,只是轉(zhuǎn)瞬間,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著說:“你小子不會又有了什么好計劃吧?”
我心說沈水清的智商,估計僅次于曹妮了,我在想什么,她也總能很快的猜到,不過好在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隱瞞他們,我說:“今早我收到消息,你們沈家決定開發(fā)新的茶園,可是那塊你們看中的地皮,宋家也想爭奪?”
“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鄙蛩遢p笑著說道,卻沒有怪我的意思,畢竟,強大的隊友才是她所需要的?!安贿^如果你想在這方面下手的話,我覺得是沒用的,因為在杭州的地界上,我們沈家和宋家在g場上的實力可謂是分庭抗禮,而他們家有一位背景深厚的人,比我們這邊權(quán)力最高的那一位,還要高一個?!?
我笑了笑,說:“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不然你不可能沒有行動的?!?
沈水清有些好奇的說:“既然你知道,怎么還想從這邊下手?”
我淡淡道:“你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掛了電話,我來到曹妮身邊,此刻她正在那擺弄她的電腦,電腦里,一個文件正在傳過來,這個文件就是隱組織今天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
看著一臉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的曹妮,我感覺自己真是要愛死她了,我接個電話的時間,她都能找到正事兒做,有她在身邊,我真的是無論做什么都有種事半功倍的感覺。
而這份文件,正是昨晚隱組織的人開車從高速達到杭州后,用了十幾個小時查出來的,有關(guān)于宋家?guī)讉€主要人物,及當(dāng)官的一些背景和經(jīng)歷。
也許宋家不管做什么都滴水不漏,讓我們查無可查,但是從他們經(jīng)歷過的事情中就可以查詢出一些蛛絲馬跡。他們做的滴水不漏有什么用?和他們合作過的人不一定就是滴水不漏的,或者說,就算滴水不漏又能怎么樣呢?只要沒死,我想,我有足夠多的手段讓他們開口。
“你準(zhǔn)備怎么做?”曹妮見文件還沒傳完,轉(zhuǎn)過臉來問道。
我說:“據(jù)我所知,這次宋家和沈家爭的這塊地,由杭州土地局負(fù)責(zé)招標(biāo),兩邊的人是他們都不敢得罪的,而這兩邊又仗著自己的勢力大,一起給負(fù)責(zé)人施壓,你說,負(fù)責(zé)人現(xiàn)在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曹妮想了想說:“他此時肯定會覺得這是一塊燙手山芋?!?
“那你說他會選擇誰?”
“這個……當(dāng)然是誰能夠給他足夠的好處,他就選擇誰?!?
“是啊,可是連我們都明白的這么簡單的道理,這兩家竟然沒有用,你覺得,他們是省錢呢,還是覺得不屑呢?”
曹妮的眼睛亮了亮,說:“恐怕不是不屑,而是因為他們知道對方都在等著彼此出手,那樣他們就能趁機給對方扣一頂shou賄的帽子。而一旦雙方其中一方,有一個當(dāng)官的被查出來有這種不光彩的行為,那么,其他的家族成員也會被調(diào)查,或者說,就算不被調(diào)查,他們肯定也不敢再出風(fēng)頭,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可不就是嘛?”我哈哈大笑起來,說:“沈家不敢出手,宋家也不敢出手,他們小心翼翼的‘公平競爭’,卻不知道,越是不敢斗,就越是會露出破綻。而且,我猜想周海燕一定會有辦法從她丈夫那里套出,種植大yan的地方究竟在什么地方,若是拖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再也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曹妮沉聲說:“或許,沈家根本就沒想到,沈家堂堂的三少夫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而宋家就是故意不出手,看起來和沈家玩拖延戰(zhàn)術(shù),但其實,他們不過是在為周海燕的行動做掩護而已。”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不錯,看來宋家早就有了吞并或者扼殺沈家之心,也很了解應(yīng)該從哪一個突破口尋找突破?!?
周海燕就算因為上次的事情,記恨著沈老爺子,但是沈家家大業(yè)大,她和老公沈天一在里面獲利不少,而且背叛沈家的代價是她所承受不起的,所以,宋家要成功收買她,肯定是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的,而這個收買的過程,至少已經(jīng)行動了有一個月。
這么推算的話,宋家很可能是在沈玉顏被強行‘許配’給張全的時候,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和行動。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之前就知道沈家在經(jīng)營d品生意,想利用周海燕抓住沈家的把柄,還是從周海燕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不過,我想這個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曉了。
文件傳過來以后,曹妮點開,我仔仔細(xì)細(xì)的瀏覽上面的一些記錄,不過從這些記錄來看,沈家還真的是做事十分小心的人,我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三四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紕漏。難道,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好方法,就要這樣擱淺了么?
“咦……”曹妮突然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