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妮跟我說完這些后就離開了,她讓我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明天開始,我就要接受專業(yè)的訓(xùn)練,至于我需要換洗的衣物,一律都交給她去辦。
我登時覺得她就像是我的老婆一樣,無微不至的為我準(zhǔn)備著一切,只是當(dāng)躺在床上時,我就想到了那個令我憐惜的白水水,明天當(dāng)知道我‘死亡’的消息后,她一定會很難過吧?真希望她能夠在黃珊珊的陪伴下度過難關(guān)。只是,不知道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里,她會不會堅(jiān)守著對我的那份感情。
只是就算她不能堅(jiān)持我也不會怪她,畢竟我自己都做不到專情,有什么資格讓她在我‘死亡’以后還為我守一輩子活寡?只是一想到可能會有別的男人跟她在一起做這樣那樣的事情,我就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唉,看來我也和絕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只準(zhǔn)許自己放火,不準(zhǔn)自己的女人點(diǎn)燈啊。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也許是因?yàn)椴挥盟溃屛业男那榍椴蛔越木头潘闪讼聛?,我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咦,宿舍來了一個新兵蛋子?!泵悦院?,我聽到有人說話,然后我就感覺有人來到我的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小伙子長得挺帥的,白白嫩嫩的,不過他的衣服好奇怪?!?
因?yàn)槲掖藭r將胳膊放在被子外面,被子也只蓋到胸口以下,所以他們能看到我穿的是囚服。
“是啊,這人穿的好像是囚服,我艸!他不會是囚犯吧?”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我瞬間聞到一股汗味,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去了。
遠(yuǎn)處,一個人極其斯文的說道:“你們小點(diǎn)聲,不要吵到他,我想他應(yīng)該是被派出去做任務(wù),然后誤被抓住了,所以才穿著囚服吧。我今天下午還聽呆二說有個穿著囚服的家伙被五班班長帶來了,說的應(yīng)該就是他?!?
這個人的聲音很好聽,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也立刻博得了我的好感。
那兩人聽到他的話,也瞬間離我遠(yuǎn)了一些,估計(jì)是怕吵醒我,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這時,最先說話的那個人說:“現(xiàn)在都快過了吃飯時間了,這小子醒了以后會不會很餓啊,我去食堂給他打份飯回來?!?
“俺去,俺去,你們在這休息吧。”那個說話渾厚的人立刻跑了出去,我都能聽到他跑步的聲音。
心里突然有些感動,我和這些人還沒正式相處,他們卻對我這么好,不由讓我感嘆一句,誰他媽以后再因?yàn)閭€別的人渣就抹黑我天朝軍人?我他媽立刻賞他兩巴掌!
我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故作悠悠轉(zhuǎn)醒的樣子,緩緩坐起來,揉著眼睛望著房間內(nèi)的兩人,他們此時也都朝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我沖他們友好的笑了笑說:“你們回來了?你們好,我叫王法,今天下午剛剛過來的?!?
他們兩個沖我點(diǎn)頭,那個坐在床鋪上的青年沖我溫和一笑,說道:“我叫花木楠,那個對著你笑的很猥瑣的家伙叫劉建勝,不過兄弟們都會跟他叫‘賤圣’,因?yàn)樗貏e會耍寶,賤賤的,像猴子一樣?!?
沒想到這個斯文有禮的青年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不過我感覺無論什么話,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竟然都有種儒雅的感覺,而他的確不像個彪悍的特種兵,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書生氣息,他的手上此時此刻正捧著一本書,我瞥了一眼,這書好像是世界經(jīng)濟(jì)史,聽著就高大上,反正我是看不懂的。
我沖他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劉建勝,他此時正捧著一杯熱水,沒好氣的挑起蘭花指,笑著說道:“死樣~竟然敢在新室友面前揭我的短,信不信今晚我戳爆你的菊花?”他的話音剛落,花木楠就把手上的書丟了過去,他忙躲了過去,順手接住花木楠的說,郁悶地說:“我不就開個玩笑?你這寶貝書要是掉在了地上,你還不得把我揍死?哥哥,咱能不這么嚇人么?”
說完,他把書還給了花木楠,笑著來到我的床邊坐下,說道:“不光是我有綽號,這個看起來很文明有禮的家伙也有,人家背地里都喊他‘花木蘭’來著,不過你可別輕易喊,他看著挺斯文的,但打起架來,能把你揍出翔!”
我有些詫異的望著花木楠,他只是安靜的看著書,想來是默認(rèn)了劉建勝的話,看來他真的很厲害,這叫啥?人不可貌相!
劉建勝又熱情的說道:“你餓了吧?于文波去給你打飯了,這小子特別熱心,就是身上汗味特別重,一般人扛不住……”他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殺氣騰騰的一句喊叫:“艸!賤圣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在俺背后編排俺!俺汗味重咋啦?這叫男人味!”
劉建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如果這是男人味的話,我相信全世界的女人都愿意當(dāng)個拉拉?!?
說著兩人就斗起嘴來,不過我能看出來,他們的感情特別的好,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我的那群兄弟,心里頓時有些心酸,正想著,于文波就把一個飯盒放到了我面前,憨笑著說:“兄弟,這是俺給你打的飯,因?yàn)槿サ挠悬c(diǎn)晚,所以菜不是很多,你將就著吃吧。哦,對了,你不用擔(dān)心飯盒不干凈,俺每次都把它刷的干干凈凈的?!?
我笑著說:“謝謝你,文波,對了,我叫王法。”
說著我就起身下了床。
于文波是我們四個人里面?zhèn)€子最矮的,體型微胖,但我從他那剛勁有力的步伐和走起路來就在抖動的胸脯就知道,他并不是胖,而是壯實(shí),我想他的防御力肯定很強(qiáng)橫。
吃著他給我打來的飯,我安靜的聽他們給我講軍營里的一些事兒,對這個陌生環(huán)境漸漸沒有了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