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簽!”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陳昆他們面色凝重的喊了我一聲“法哥”,向榮生則挑著眉頭,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說道:“王法兄弟果然有膽識,你放心,杜天這小子是有分寸的人?!?
杜天沖我露出那口大白牙,眼底的陰狠完全沒表現(xiàn)出他究竟哪里講分寸。
我冷笑著說:“我本來就準備簽的,只是我實在沒想到,作為后輩的向兄,對著向家的老臣竟然還敢用這種口氣,這簡直是讓老一輩心寒?;蛘哒f,向兄以為這向家的天下已經(jīng)是你的了?”
此話一出,四周一派寂靜,那些原本就唯恐天下不亂的觀眾,此時開始攻擊向榮生,不為別的,就為他剛才用那種口氣和陳爺說話,他就應該為千夫所指。
向榮生面色一冷,那層紳士十足的面具總算被我給撕了下來,而陳爺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臉上有些寒心,語氣卻十分陰冷的說:“算了,我不過是臣,哪里比得上向家公子尊貴無比的身份?”
我心中郁悶無比,就連向爺都對陳爺幾個親切有加,這個向榮生算個屁,想到這,我冷冷一笑,說道:“我倒是忘了,向兄是姓向的?!?
向榮生的臉色陰沉無比,我這句話自然戳中了他的軟肋,雖然他姓向,但是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他原本不該姓向,而他的父親沒用,所以他才隨了母姓,為的,無非是在向家有立足之地。
我原以為向榮生會發(fā)怒,可我實在是低估了他這種人的容忍程度,沒想到他很快就笑了起來,再次戴上他那張紳士的面具,先是抱歉的跟陳爺說他剛才說話的方式不對,希望陳爺原諒他,然后又跟我說謝謝,謝謝我提醒他自己有點過分了。
看著向榮生那張笑臉,我的心里冒了一層寒氣,試想一下,當你被一個男人指著鼻子罵他是狗是坨屎,他卻能擺著一張笑臉說你罵得對,他改時,這個人該多可怕?要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向家掌權(quán)人,而不是一個被你打倒在地的小痞子。
我覺得,向榮生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男性敵人。至于為什么是男性,因為我遇到的女人們實在太可怕了,我估計向榮生也玩不過她們。
既然向榮生都道歉了,也感激了,我還能說什么?
我也擺出一張笑臉,說道:“我就知道,向兄不是個忘本的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記住以后不要再犯就是好同志?!?
說著,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感覺頗有種長輩和晚輩說話的感覺。
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聽到向榮生咬牙切齒的聲音。
心里冷笑,憤怒吧,如果你能因此早點露出狐貍尾巴,我也好讓向爺早點認清你的嘴臉。
可怕的不是明處的敵人,而是在你身邊,時刻和你微笑著的敵人。
接下來,我和杜天簽下了生死狀,上臺前,于子昂竟然來到我身邊,挑眉笑著說:“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資格,去挑釁向家的公子?說好聽點,你不過是向西的救命恩人,說直白點,其實你不過是他養(yǎng)的一條狗,惹怒向榮生,你沒有好下場。”
我轉(zhuǎn)過臉望著這個一身西裝革履的女人,近距離看,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很勾人,如果她不是安家的人的話,就算她沒胸,我也愿意在那貧瘠的平原上留下點印記。
露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我說道:“如果你覺得給別人辦事就是別人的狗的話,抱歉,我只能說這是你的想法,我可沒辦法把自己當成狗,更何況,我惹不惹怒那個小子有什么區(qū)別呢?反正他今晚是沖我來的,你說是不是,安家的狗小姐?”
說到這里,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跟向榮生那家伙差不多,只不過他是有底氣的裝逼,我是裝逼水上漂,沒有底氣,光能遂皮子??墒蔷拖裎艺f的,就算我跟這些人好好說話又能怎樣?待會兒她們會讓那個杜天少砸我一拳?
于子昂微微蹙眉,一雙鳳眼里劃過一抹犀利的流光,她沉聲說道:“本事不大,倒是挺牙尖嘴利的。”
說著,她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冷笑著說:“希望你待會兒下臺的時候,還可以讓我認出來是你?!?
我張眼睛望著她,說:“你的身上真香?!?
縱然淡定如她,此時也面染薄怒,她收回手,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朝著自己的位置走過去。
我轉(zhuǎn)過臉,看到向榮生正一臉沉思的望著我,我摸了摸下巴,沖他笑了笑,就準備朝臺上走去。
他們領命而去,我看了臺上一眼,此時杜天已經(jīng)脫下了上衣,沒想到他長得跟甲殼蟲似的,其實很有料,那結(jié)實的腹肌,每一塊之間都能夾住一個蘋果六了,他無比兇悍的望著我,朝我豎了一個中指,那模樣,要多狂,有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