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讓我好奇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邊那個西裝革履,面容俊朗,五官深邃的男人。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三十五左右,雖然臉很年輕,但是氣質中已經(jīng)透出了幾份滄桑的氣質。
跟向爺坐下后,我問向爺那人是誰,向爺微微皺眉,低聲說:“他是向家的下一代接班人,焦勇俊,焦娥的哥哥。”
我一愣,原來如此,難怪焦娥會坐在他的身邊,不過和他這個風塵味很重的妹妹完全不同,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行走在黑夜里的儈子手,沉穩(wěn)中透著陰冷,他雖然沒有看我們,但我卻感受到了來自他的壓力。
這時,向爺沉聲說道:“這個焦勇俊十分狡猾,也很有手腕,別看他長著一副奶油小生的皮囊,但他的手段就連我都忌憚一二,在道上,他有一個稱號,叫‘千年狐貍’,他野心勃勃,自從上位以來,焦家的事業(yè)蒸蒸日上,甚至隱隱有壓住我向家的勢頭,就連江魚雁都不得不提防他?!?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么厲害,要知道,向爺極少評價一個人,而且就連江魚雁,似乎都不被他放在眼中,焦勇俊卻得到如此高的評價,不由讓我對這個人心生一絲畏懼。
“這一次我向家和江家都不同程度的得罪了安家,這正是焦家崛起的好機會,我想焦勇俊就是這么想的,所以這次他連江魚雁都不理睬?!毕驙斦f道,第一次用擔憂的目光望著我說:“如果你今晚能夠平安出去,記住,一定要注意這個焦恩俊,他是不會放過這個立功的好機會的。”
我渾身一震,這才明白為什么向爺會這么仔細給我介紹這個焦勇俊了,我說好,我記住了,心中卻在苦笑,只怕我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十點了。舞臺后面?zhèn)鱽砀吒穆曇簦易绷松眢w,心跳加速,知道這場陰謀的制造者就要出來了。
正想著,許久不見的安雪晨從舞臺的右側走出來。今天的她將長長的金發(fā)挽成一個漂亮的發(fā)髻,精致的臉上畫著濃濃的妝容,額角處則勾勒著一柄利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柄利劍正對著我的腦袋。
和以往不同,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格子衣服,上面是短袖格子襯衫,下面是格子短褲,腳上則蹬著一雙銀白色的靴子,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干練,倒是和之前有種不同的風情。
她直接來到講桌前,沖眾人微微頷首,盈盈一笑,說道:“謝謝諸位今晚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這次會議,今晚,我們會議的主題是‘審判’?!?
她的話音剛落,目光就冷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這時,我感覺無數(shù)道目光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安雪晨則繼續(xù)說道:“今晚我要審判的這個人,是你們南京這個名叫王法的普通高中生,他為了不擇手段上位,竟然聲稱是本大小姐的未婚夫,頂著這個身份招搖撞騙,先后將焦家和江家玩弄于股掌之中,為了怕自己的謊破滅,在本大小姐來南京后,他企圖聯(lián)合他的那群兄弟們置本大小姐于死地!”
全場嘩然,特別是坐在后排的那些人立刻熱烈的討論起來,估計怎么都想不明白,我這樣的屌絲怎么有這個膽子這么做的。
這時,安雪晨接著說道:“雖然他的奸計未得逞,但是在某些人的刻意幫助下,他毀了我安家在南京負責運輸?shù)恼ш犖椋腋赣H雷霆大怒,聲稱若南京不給我們安家一個交代,我們安家從此以后再不與南京任何人合作,同時,我父親還和他的幾個好友取得聯(lián)系,他們均不準備和南京的諸位合作?!?
“嘩!”此刻,就連江魚雁和焦勇俊兄妹倆都變了臉色,頓時有人開始指責我。
看著口若懸河,顛倒黑白的安雪晨,我想起哪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唯恐天下不亂的焦娥突然“咯咯”嬌笑起來,說道:“安大小姐,惹您的可是這個小兔崽了,跟我們這些人可沒關系,如果您斷了我們之間的生意往來,對我們可不公平喲?!?
焦勇俊沉聲說:“不錯,只怕大小姐真是因為心中憤怒難平才會遷怒于我們,這樣吧,大小姐,您說,我們要如何處置這個無名小卒,您才能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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