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庭墨色的眸,睨她一眼,倒了杯溫水。
一邊遞過去,一邊說,以后別再做自殺這種傻事,想談戀愛,可以找其他男人,何必和人搶。
姜寧一怔,心狠狠緊了起來,這是警告她,別和姜悅悅搶男人
可顧景淮,明明是她的未婚夫!
姜寧咬牙盯著男人,眼睛通紅一片。
上一世受盡委屈,被割頸的不甘和恐懼,都在陸靳庭這一句后,再也壓不住。
姜寧坐起身眼眶通紅一片,沙啞出聲,那是我的未婚夫,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來指責我,要我讓出位置。
他們既然相愛,就應該去找長輩解除婚約,而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儂我儂的,惡心我!
她的未婚夫愛上姜悅悅。
她的哥哥們也說她歹毒,不懂謙讓,囂張跋扈。
她什么都沒了。
最后,還要了她的命!
陸靳庭面容冷峻的站著,女孩兒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害怕和隱約的仇視。
小丫頭,脾性還挺大。
忽然,陸靳庭瞇起眼眸,伸手捏著她脖子上露出來的吊墜,扯了下來。
是個灰撲撲的玉扳指,上面還刻著一個狼首圖騰,撲面而來猛獸的兇悍之氣。
陸靳庭摩挲著玉扳指,眼眸微微瞇著,這個扳指,哪兒來的。
姜寧淚眼朦朧,我的!我打小一直都戴著的。
說完,姜寧搶了回來,防備的瞪著陸靳庭。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有的,好像是很小的時候出了一次事故,傷著腦袋了,以前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后面就一直戴著了。
陸靳庭抿唇,眉心微微擰起,腦子里,是很久以前。
小姑娘小時候干干巴巴瘦小狗似的,一頭干枯的黃毛,丑丑的小孩兒,跟在他身后,要哭不哭的喊哥哥。
看著她病懨懨的小臉,哭得滿臉淚。
小時候愛哭,長大了也改不了愛哭的毛病,哭得丑死了。
不過現在長大了,也長開了,雖然猶顯青澀,但不掩明艷。
陸靳庭眉目溫良了許多,溫聲道,說了這么多話,喝水嗎
姜寧有些訝然,隨后猶猶豫豫的點頭。
姜寧渾身沒什么力氣,于是就著男人的手,喝了點兒水。
半杯下肚后,姜寧干涸的嗓子終于好了一些,又抬起眼看他,一時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
發生的事太多,腦子也有些亂。
更不知道這個時候,姜悅悅有沒有和陸靳庭搭上線。
陸靳庭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一會兒,我有事兒得先走,需要我通知你家人嗎
姜寧小聲道,不用了,我找護工就行。
她記得,前世她心心念念等著姜家人來醫院看自己,可最后等來的是他們的斥責,譏諷。
陸靳庭默默的看了她幾秒,隨后,拿起病床護欄上的西裝,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先休息,我去叫醫生。
盯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姜寧有些失神。
止疼藥應該過了,現在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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