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三年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雪麗與族人自然是擔(dān)心無比,但此事都不能聲張,只能找一些可靠的修士尋找,但是雇傭了十多人都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消息,加上仙香酒樓生意極好,又有不少人虎視耽耽,無奈之下,剛沖擊到后期的雪麗,修煉了兩年后只得服用陳鶴給的凝元丹,打算沖擊金丹,也許是幸運,也許是她靈根不錯,竟然險險的成功,進階到了金丹中期,這讓仙香酒樓上上下下的人都松了口氣。
總算是有金丹修士坐陣了,平日陳鶴不在眾人便提心吊膽,生怕有人鬧事無法壓制,好在修仙者與凡人畢竟不由,極重面子,倒不會明面上做些讓人恥笑白吃酒席之事,再加上雪麗經(jīng)營極好,本就是為了減少麻煩,所以每個在酒樓打工的都挑得耐心極佳,極能忍耐的人選,所以一般不會有公然鬧事的現(xiàn)象,但這畢竟不長久,沒有高階修士壓陣,時間一長,畢竟不是那么回事。
此次雪麗進階了金丹,仙香酒樓也總算是在云夢澤站穩(wěn)了腳跟,至少同階修士會給一些顏面,元嬰以上也不缺買靈酒的那點靈石,更不會為點靈酒靈菜耍手段,所以這三年來總得來說還算過得去,在雪麗進階半年之余,陳鶴終于回來了,雖然她已經(jīng)進階到金丹,與陳鶴已算是同階修士,但是雪麗與族人一樣,仍然將陳鶴視為主心骨。
畢竟陳鶴當(dāng)年只是金丹初期時,在海上廝殺的手段就太過驚駭,也太根深蒂固,親眼見到的族人們都清楚,陳鶴和他的靈獸都不是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就算是苦修士,也是其中的佼佼者,現(xiàn)在到了中期恐怕便是遇到元嬰期修士也有一拼之力了。
雪麗心里更是清楚,雖然她僥幸進入了金丹,但是整個云夢澤金丹修士上千人,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同,如果有關(guān)排名,她無疑是其中最掂底的,如果與人出海,只怕是有去無回,所以她很用心的替陳鶴經(jīng)營著酒樓,用賺到的靈石去買自己修煉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去與人爭搶,她清楚以她的實力那般只怕會活不長久。
陳鶴一回來,便直接進入到密室,打坐了十多日才出來,只因這具身體埋入地下太久,筋骨經(jīng)脈都硬了,吃了大量的靈丹和靈酒,修煉一番才總算緩過勁來,剛一出關(guān),雪麗便似察覺趕了過來,陳鶴抬眼看到她有些為難的神情,不由皺了皺眉,不由問道:“出了什么事?”
雪麗看了眼周圍有仆人,然后與陳鶴進了旁邊的會客廳,“前輩,去年酒樓突然來了一個年輕修士,他說和前輩以前同是武國人,對你的來歷說的都十分清楚,就連武國魔物出來的事也都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因為你不在,所以我就婉拒絕了,結(jié)果這一年來他經(jīng)常來酒樓,一開始還好,后來便開始四處宣揚他的事,并點一些價格較貴的靈酒,而且為了壓住此事,我只好答應(yīng)他先賒欠著,結(jié)果現(xiàn)在如滾雪球一般,開口討要又怕得罪于他,所以”
這種人放在平時可以說是無賴,拿鞭子趕出去便是,但是此人自稱是認(rèn)識自己,不由眉頭一皺,原本以為這片海域天高皇帝遠,與那武國可說是兩片天地,所以倒沒有什么顧忌,沒想到還會遇到“故人”,這倒有些麻煩,當(dāng)年在武國,陳鶴比較熟悉的只有幾人,想了想道:“此人是否留下名諱?”
“此人自稱是衛(wèi)少主,現(xiàn)在便在二樓的雅間之中”雪麗忙道。
衛(wèi)少主,衛(wèi)皓軒?陳鶴聞眉頭更皺了起來,當(dāng)年為了蓮子派了黑衣男修堵殺于他,后在七殺之地時與幾派一起將魔物放出,陳鶴對他其實還真是沒什么好感,但此人一直糾纏恐怕來者不善,問了房間陳鶴便直接過去。
“陳兄”衛(wèi)皓軒此時正在雅間之內(nèi)品著八百年的玉茶果釀的佳釀,邊吃著精致味道的小菜,見到陳鶴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起身一臉驚喜的邊招呼邊打量道:“陳兄啊陳兄,你果然不凡,這才離開武國幾年,便已經(jīng)修煉到了金丹中期,就是當(dāng)年流云宗的天才厲師兄也相比之下也毫不遜色啊”
陳鶴不是張揚之人,自然也不是喜歡聽那等虛夸之,并且當(dāng)年的事他仍有些耿耿于懷,對此人自然也有著警惕之心,當(dāng)年或者因為實力和他的身份背景自己招惹不起,所以只能忍耐忍氣吞聲,但是現(xiàn)在他們同屬金丹修士,他只是初階,實力上自己要更上一籌,并且在云夢澤他沒什么根基實力,自然不用再像以前一樣藏手縮尾。
臉上沒有什么笑容,陳鶴話說的也僵硬,沒有給什么好臉色:“原來是衛(wèi)少主,只是我與你當(dāng)年似乎并沒什么交情,你也沒有對我提攜一二,更不提命手下滅殺于我,如今我沒有去找你,你反而跑來我這里一年多的時間蹭吃蹭喝,有錢卻不付帳,讓我的掌柜好生為難,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