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于烈將他弄到的靈種拿出來查看,于烈早習(xí)慣陳鶴的謹慎,喝了一口桑葚酒后,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從儲物袋里取了只盒子出來放在了桌上。
“今天我跟同門師兄想去鋪子里買點法器,陳哥你知道的,最近七殺之地要開放了,哪個人不是備足了精神準(zhǔn)備奪取入七殺地的名額啊,手里沒點好法器都不好意思跟人斗,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居然讓我遇到了靈種,我敢肯定這次絕對不是蒙的!”于烈喝了口酒,見陳鶴正一臉認真的拿起了木盒查看外觀。
他放下杯子道:“沒錯的,那人拿著這東西跟店主換一柄法器,那家店主不認得這東西,居然把那人給轟出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于是我就用一柄中品法器跟那人換了這東西,這次我敢保證絕對是陳哥你說的靈種”
陳鶴抬頭看了于烈一眼,這小子倒是沒少傳音咋乎說我找到靈種了,但實際上找到的只是些石中靈蟲,雖然罕有,但對陳鶴沒什么用處,但愿這次真如他如說,接著微一頓便打開了盒子。
只見盒中竟是放著一塊鳥蛋大小的沙金,所謂沙金乃是金屬性靈礦的一種,常出現(xiàn)在河流水泊之中,河中金沙中金便是此物,不過這一塊倒是極為完整而形狀特殊,一般的沙中金經(jīng)過河水幾萬年的沖刷表面會極為光滑,大小有如蠶豆和沙礫。
不過這和塊卻是由無數(shù)米粒大小的金沙天然凝在一起,棱角分明,由神識一掃,便感覺到里面有個米粒大小的東西在各個沙金中移動,極為霸道的將這塊沙金內(nèi)部割來割去,如同被剁成肉陷的豬肉一般,陳鶴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塊沙金如此與眾不用,顯然始作俑者就是里面那只靈種。
在再三確認后,陳鶴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于烈?guī)淼倪@個靈種在此時無疑有如火中送碳,他正愁手中空有水金兩種靈蓮蓮子,卻無法將期煉制成法器,轉(zhuǎn)眼卻是尋到一個,可謂是趕早不如趕巧,下一柄脈金劍總算是有著落了。
陳鶴轉(zhuǎn)手便將手中的盒子收進了儲物袋中,然后一轉(zhuǎn)手取出了三筒烏龍仙酒,自從陳鶴讓于烈收集到烏龍仙酒的配酒秘方后,知道陳鶴手中有此酒,這小子無一時無一刻的不在肖想他手里的靈酒,對于陳鶴而,能用靈酒換得東西都不算破費,雖然烏龍仙酒極為珍貴,但是芥子空間中早年就有存貨,十幾壇夠陳鶴喝上數(shù)年,倒是不在乎這幾筒酒。
于烈卻是喜出望外,三筒挨個打開聞,純正的烏龍仙是有價無市的,他說三筒不過是說說,能得一筒便滿足了,沒想到陳鶴真的給了他三筒,不過驚喜還沒完,陳鶴想了想又從空間取了筒梨花雪道:“上次那梨花雪只是百年份,這筒是三百年份,昨天剛釀出來你先拿去吧,一次只喝一口即可?!币娪诹冶е耐簿撇桓抑眯诺目纯搓慂Q再看看酒的樣子,隨即補充道:“日后你還需要幫我留意下,如果有發(fā)現(xiàn)靈種再聯(lián)系我。”說完伸手輕拍了拍于烈的頭,把他自動代入到了小豹子得到肉食獎勵時用前爪抱盆時的舉動。
直到陳鶴離開了客棧,于烈還沒出來,估計這回他要樂很久,得到了金屬性靈種,這讓陳鶴不得不改變擬好的計劃,沒有再在坊間擺攤,而是將儲存準(zhǔn)備出售的靈酒大量的賣給了收購靈酒的鋪店,雖然價錢低上三分之一,但是實際價錢還是比平日時散賣要高出兩層,陳鶴還是賺了不少。
手里有了足夠的靈石,陳鶴沒有再流連坊市買了些需要的輔助材料,隨即便乘坐飛禽回到了丹門,玉丹門大比在一個月之后,不少筑基初中期修士都在地火室,打算煉些丹藥沖擊瓶頸,也許運氣好便能在一個月中晉升,到時大比奪得七殺令便多幾分把握。
陳鶴也是等了半天才等到一間空著的地火,還是那地火室的兩個煉氣期弟子眼明手快的給陳鶴占了位置,上次陳鶴留在地火室的一堆獸骨煉制靈器法器被兩人撿到如數(shù)歸還,陳鶴隨手一人給了一瓶龍靈丹,這東西對煉氣期效用是不錯的,兩人皆進階到了煉氣期十一層,對陳鶴自然多了幾分討好之意。
陳鶴急于煉制脈金劍,自然不會推辭,扔了一袋靈石便直接便進入了地火室,因煉制塵黃劍在先,陳鶴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但煉制一事總有疏漏之處,為杜絕意外發(fā)生,陳鶴在地火室打坐了三天,又煉制了數(shù)件大小靈器,得心應(yīng)手之后,這才開始一一取出需煉制之物。
九品金蓮的蓮子是五種靈蓮中最難以煉化的,金是五行最堅之物,將其提煉難度要是其它蓮子數(shù)倍之多,陳鶴在將其它幾樣輔助之物煉化好后,才最后煉化金蓮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隨著丹門爭奪七殺令牌的大比日期將近,地火室慢慢的人數(shù)開始變少,即使來的也都是一層的煉氣期,畢竟像七殺之地?zé)挌馄谑菦]有資格進去的,兩個看守地火室的煉氣期開始焦急的張望。
因為里面那間陳鶴進入的那間地火室四十多天以來都沒什么動靜,雖然給了足夠的靈石,付了租用地火室的費用還能剩下一些,但是畢竟丹門大比過兩天就要開始了,陳鶴又是筑基中期修士,大比自然是要參加的,若是錯過了日期不知那位修士是否會遷怒兩人。
兩人正躊躇時,陳鶴卻是在地火室中手中把玩著一柄金色小劍,通體金黃,散發(fā)出淡淡的黃芒,比燈光下的黃金還要耀眼數(shù)倍,顧不得此時因法力虛耗的背后的濕汗,他雙指一并微微一動,便見那柄靜靜浮在半空的金色寸長小劍便化做一道金芒圍著地火室轉(zhuǎn)了數(shù)圈,速度可謂極快,脈金劍乃是五行之中無堅不催的主攻之劍,再配以塵黃劍的防御,對于陳鶴來說才終于算是有了保障。
隨即陳鶴將在丹田以丹火溫養(yǎng)數(shù)年的塵黃取出,整個塵黃劍表面的劍塵又厚了二指,霧蒙蒙的將其包裹在其中,能體土黃色,最大可漲大數(shù)丈,陳鶴若能將法力全數(shù)輸出,整個劍體便如黃沙密布,風(fēng)塵濤天一般,威力是極大的,整體的堅韌度也比剛煉時要凝煉半成,當(dāng)年剛煉出便與黑臉修士一戰(zhàn),未凝固好的劍身有了些裂痕,這些年的溫養(yǎng)已經(jīng)自行修復(fù)了,并且因為劍中錮有土屬性靈種,經(jīng)過這些年它在劍中已是如魚得水。
陳鶴運行全靈功法時,也會順便溫養(yǎng)下丹田的元神法器,多年的溫養(yǎng)使得靈種逐漸熟悉了陳鶴的靈氣和元神,并慢慢溫馴下來,加之它只是一枚天地自然形成的靈種,沒有自己的神智,與陳鶴精血煉制的劍身融和后,便直接能與陳鶴一脈相通,如同左手右臂一般,使得整只塵黃劍更加得心應(yīng)手,又極有靈性。
相比之室內(nèi)塵黃劍釋放出來的沙塵暴,那柄脈金劍卻如一道金芒不斷的穿梭在塵黃劍的沙霧之中,如一尾小魚游在水中,時隱時現(xiàn)極為隨心所欲,只是因那枚金屬性靈種在劍中驚慌的東撞西撞,使得整只劍的控制不同塵黃劍般的熟練運用,不過這些都是可以用時間來彌補。
隨即陳鶴一招手,空中的兩把互相嬉戲的兩把劍頓時化作兩到黃芒落入到他掌心,塵黃劍與脈金劍自然是比較親近的,因為土生金而金藏于土,兩者是相生之物,看著手心處兩片如柳葉般大小的小劍,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也掩不住的喜色,看了半響,頓時一張口將閃著光芒的劍吞入腹中。
這才拿出了一筒靈酒開始打坐恢復(fù)起法力,半個時辰之后,陳鶴這才收回了酒筒,神識順便進入到芥子空間,黑豹這些日子在空間里已經(jīng)憋得尾巴都快著火了,它自小便不喜歡被關(guān)在芥子空間中,最喜歡的便是當(dāng)初跟著陳鶴從挖礦區(qū)一路走回丹門,那種天天在山林之中笨拙的奔跑,追趕著陳鶴才是它最喜歡的生活。
不過陳鶴也有些無奈,受地火室條件限制,煉器時不能受到任何干擾,陳鶴索性便喂了它最后兩枚紫火鱗,這回它只用一個月的時間便煉化到體內(nèi),剩下的十天便在芥子空間來回走動,并用尾巴不斷拍打著礙眼的竹子,顯出了它極度不耐煩的樣子。
不過他剛才拍的那根竹子正好便是靈目猴爬的那棵,一拍之下本來見到黑豹便躲在竹子上的靈目猴頓時被震掉下來,陳鶴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靈目猴要摔到地上,靈目猴是極為嬌慣的妖獸,不僅戰(zhàn)斗力弱,還需要細心保護它的一雙靈目,常用些天然泉水擦試,那雙眼睛是靈目猴一族的致命之處,非常的脆弱,別說是摔了,就是平日保護不好,對它的神通都會有影響。
陳鶴對靈目猴還是較為粗心,除了滿靈田的靈果隨它喜歡吃外,很少會注意到它,最多是讓黑豹到峽谷去狩獵,靈目猴可以在山谷內(nèi)隨意玩耍,好在它是較愛干凈的幾種靈猴之一,自己會洗身上的毛發(fā),甚至跑到靈泉邊用尾巴沾泉水洗眼睛,小東西長這么大除了陳鶴提供的靈草靈果豐富的芥子空間外,幾乎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在小靈目猴掉到地上的一瞬間,突然一條尾巴放在地上掂了一下,頓時靈目猴掉到尾巴上彈到了一邊,那條尾巴的主人居然惡嫌的在旁邊石頭上拍打拍打尾巴上的灰,這才過去用爪子扒拉了兩下靈目猴,歪著腦袋并不耐的動著耳朵湊近看它是不是被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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