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青乃是五派的交匯之地,是不少修士來往的駐站點,十分的熱鬧,連著其它幾個山脈的上空也會時不時的飛過一些修士,偶而還有修士會用神識掃過,因陳鶴布置了陣法,倒是隱密并未被其它修士發(fā)現(xiàn),不過也有一些同陳鶴一般停下來歇腳,若是靠近便會查覺出一些端倪。
這一日陳鶴石邊打坐已十九日左右,小豹子的情況也越加的穩(wěn)定,全身的毛發(fā)黑中帶紅,紅色的條狀如一條火帶亮紅刺目,花紋也逐漸成形,果真如名字一般,如一團火云盤踞于身體之上,那團火云中似中有龍隱于其中一般,只不過還只是只幼豹,無法散出成年火云豹的氣勢。
陳鶴以神識檢查了下它體內的龍血,此時似乎已吸收大半滴,全身的熱度也慢慢降了下來,說不定何時便會轉醒,陳鶴打算過了今日就將它從寒潭中取出,其實再待里面也沒什么用處,寒潭水這幾日被它四肢熱度蒸發(fā)若干,只剩下三四厘的一層,甚至露出了石下滲出寒潭水的寸長小裂口。
就陳鶴取出混元丹打算服用一類修煉時,便感覺到一道神識掃來,這大半月來這種探測小山脈的神識一天多到百十道,他早習已為常,不過這一道卻是一直往返流連,不多時,外面竟然傳來了一道說話聲。
“道友,下趕路數(shù)天,身上的靈酒已耗光,想道友能夠借下一些,下愿意靈石交換”語氣極為恭敬,不過聽陳鶴耳中卻是面露冷色。
修仙之就算沒有靈酒仍可行路,不過是多行一段時間罷了,況且此地如此隱秘又設下了陣法,對方既然知道便不應該貿然上前打擾,這番舉動根本不是討要靈酒,而出試探,若對方正是沖關緊要時刻,便可讓對方心神大亂走火入魔從而得漁之利,若是對方只是歇息那直接離開便是了。
對于這種奸佞小,陳鶴定毫不手軟的將其抹殺,只是此時小豹子不易離,他也沒有心情為此與無謂纏斗,也不語,直接從儲物袋取了筒桑葚酒扔出陣外。
陣外那穿著暗黃色衣袍的看似三十多歲的修士,面上倒是端正,修仙界凡是有靈根之都不可能長得奇丑無比,靈根越佳者,男女容姿都是越加的俊美,即使靈根低的與凡相比也低也算是中上之相。
此表面拱手,接到靈酒卻是眼睛一轉,想到對方為什么沒有說話,難道正如他猜想到了突破修為的關鍵時刻?急急將靈酒送于他好趕他走?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對方會選擇一處沒有山脈之地設下陣法修煉了。
若是他猜想正確,那這個時候就更不能走了,他手拿靈酒,口里卻是道:“下還有一些修煉的法門,想與道友研討一番,不知道友能否讓下進去一敘”
陳鶴陣法內倒是氣笑了,本打算損失一筒靈酒便算了,這倒是如貼皮干一般貼緊不放了,看來這種趁火打劫的事沒少干,沉凝一番后,回頭看向寒潭中的小豹子,只見它呼吸綿長,已進入了沉眠之中,體內的龍血也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陳鶴頓時一撫袖探入到寒潭中將小豹子取出,隨即收回到芥子空間之中,這才甩開衣袖上的冰渣,然后起身收了陣法,從裂石處走出來。
陣外的那個修士一見到陳鶴走出,修為不似有損的樣子,并且比他高出一階,不由大吃了一驚,頓時訕笑道:“突然想到還有事身,多謝道友的靈酒,下先行一步”說完便要離去。
陳鶴卻是身后冷笑道:“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道友打的好主意!擾修煉,不如就將儲物袋留下賠罪如何。”說完也不待那反應,便直接將塵黃劍祭出,毫不猶豫的取其首。
那修士頓時露出了大驚之色,急忙驅劍抵御,他不過只是個筑基低階修士,雖然有幾件還不錯的攻擊法器,不過塵黃劍乃是土屬性元神法器,厚重塵芒攻守皆可,幾下間便將對方法器耗個七七八八。
修士見勢不妙便急急催住法器欲逃,陳鶴卻是不緊不慢的取了一只彎曲黑乎乎的法器來,這件正是黑臉修士的元神法器,被小豹子吐火燒成了黑色,法器大損,不過即使如此畢竟也是七階龍絲滕所煉制,堪比一些上品法器,陳鶴只能驅動里面三根藤蔓,但其威力也是極為可觀。
即使那修士逃出數(shù)十丈仍被那藤蔓射出的黑刺掃中從法器掉落下來,不消一刻,陳鶴便將對方儲物袋中值錢之物搜刮,對陳鶴而再小的蚊子也是肉,絕不會白白浪費,也不能怪他如此貪財,實是手頭靈石太緊,養(yǎng)這么一只小豹子,所需要花費的靈石只能以幾十萬計量,更不要提他日后修煉的各種材料丹藥,加起來即使他手中有一座靈脈不出幾年也會被耗光,此時雖然可以賣一些靈草,但畢竟修為有限,賣的只能是幾百年份,只能勉強維持兩株地脈凝神樹每日結出三果,喂小豹子兩枚,積攢一枚,還有對無數(shù)火屬性的靈果進行催熟,以供應它的火屬性靈氣充沛,縮短生長速度。
這些光想想,陳鶴便覺得頭痛無比,剛才得到的一小筆靈石的喜悅也逐漸消散,索性準備一批百年靈草到一丈青出手,先緩和一筆靈石用,正想要離開陳鶴突然想到什么,轉身又朝那處寒潭走去。
之前記掛小豹子,倒也沒有多想,此時發(fā)現(xiàn)這寒潭的好用之處,想到小豹子日后若融合異火必然還會用上,總不能次次都到此處,先不說此地是否會被其它修士偶然碰到,光此處打坐也有諸多不方便之處,難保還會遇到像剛才趁火打劫的修士,倒不如將這條寒潭的冰靈脈挖到芥子空間之中溫養(yǎng)數(sh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