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大小散集數(shù)量很多,連接幾天的時間張書鶴都在擺地攤,他生性謹慎,每日都會換一處地方落腳,并會陸續(xù)的將空間里用不上的東西出手。
也因為基地里每日都有不少獵人進出,所以散攤上生面孔比比皆是,也有找人代賣的,所以張書鶴混入他們之中出售東西,并不引人注意。
幾天的工夫東西出手了大半,但是到手的紅票卻只有兩百余張左右,張書鶴數(shù)了數(shù)后,微一思慮,便將票子收了起來,在基地得到一個容身之地果然不容易,他出售的東西足夠一個獵手出去轉(zhuǎn)悠三五次.
只靠賣這些物品得到的錢實在有限,倒不如去殺幾個三級喪尸,有個三四趟就能湊夠一處房子,不過又一想,三級喪尸數(shù)量并不多,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如果能遇到一個兩個普通隊伍也是要一場血戰(zhàn)。
如果他早知道b市懸賞這么高,喪尸潮時就多收集下喪尸的毛發(fā),張書鶴取了空間的一些珠子看了看,隨即搖了搖頭,這珠子是黑豹的口糧,現(xiàn)在不至于到要動它的地步,而且b市基地里有先進儀器,殺一個喪尸只需要取身上一部分確定數(shù)量就可以,一般人很少會割下頭,都是割頭發(fā),放進機器里自動就會檢測出數(shù)量,因為每個人頭發(fā)里的基因排列都各不相同,所以排除同一基因,不同的就是獵殺的喪尸數(shù)量,而喪尸等級機器中也有劃分,大部分是顏色不同,雖然肉眼看不清楚,但是通過機器就能夠檢測出來。
張書鶴想到這里,微微蹙眉,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基地似乎并不知道喪尸珠的存在,或者就算知道,也不知其中作用,那么當初引來喪尸潮的那一男一女拿到四級的喪尸珠又有什么用處?或者他們沖的并不是基地的獎勵,想到當初自己接得那個收集血藤的任務,張書鶴臉色一緊。
隨即便冷靜下來,看了眼趴在他膝蓋上睡覺的豹子,整個頭毛茸茸鉆在他腿間,金色無一絲雜毛的爪子正放在他腿上,透過陽光,上面一層軟毛看得張書鶴極為手癢,隨即伸手輕輕撫了兩下。
黑豹正在睡夢中,似乎知道有人摸它爪子,換成別人早就醒過來怒目了,不過如果是張書鶴摸的話,它只是耳朵動了動,繼續(xù)睡覺中,只是有點別扭的移了移,甚至將爪子張成花瓣形,見張書鶴收回手不摸了,才又放在原地。
張書鶴卻是冷笑了下,管它是什么任務,還是什么人收購,那顆四級喪尸最終是落到自己手里,就算再重新再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他不會拿它換錢,還是會扔給黑豹當糧食,因為黑豹實力的強大比一顆四級喪尸珠得到的利益要重要的多。
想到此,張書鶴眼神里有一絲不以為然,不過出售物品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組隊出基地獵殺喪尸是最快的途徑,況且,張書鶴看了眼黑豹,這段時間它確實也悶壞了,總要帶它出去溜溜。
張書鶴琢磨了會后,隨即從空間取了桃木筒倒了一滴桃乳嘴中,開始修煉起來。
第二天,張書鶴便去了基地中心看了下他上次發(fā)出的任務,大概是懸賞的金額太少,所以并沒有人接受,三千多條海量的懸賞任務表,都是以懸賞金額從上到下自動排列,金額少的都排在最底下,很多人直接就忽略了。
隨即張書鶴將懸賞額加了六張紅票,價錢升為十張紅票,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任務板首頁,這才離開了基地中心,去了周邊的散集看了看。
空間還有一部分物品,張書鶴沒有再擺攤浪費時間,而是找了家代賣的店,價格由對方定,十張紅票提一張紅票的價錢,張書估算了下,基本能賣到六十張紅票左右,幾張紅票能省下時間,倒也是值得的。
流金廣場是整個基地最大的集市,人數(shù)高達數(shù)千人,走一圈要一上午的時間,里面的東西也是最全的,賣什么都有,但是租金卻很貴,擺兩個小時要收取兩張黃票。
今天張書鶴并不是擺攤來賣,而是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看是否有能夠用上的東西,今天張書鶴穿了件純棉制的運動棉衣,黑豹仍然抓著領口處,露出個腦袋向外張望。
黑豹吊在衣領處,四只爪子和身體是弓起的,在張書鶴棉衣內(nèi)蜷成一團,不過因為現(xiàn)在天氣冷,大多穿得多,不注意倒也看不出來。
張書鶴路過一個地攤,上面擺了不少樹根,標著治各種病的藥名,有不少人聚在那里,張書鶴拿了一塊樣本看了一眼,隨即便放下,的確是草藥,只是末世中的草藥靈氣都有些不足,藥效不是那么理想,不過價錢卻是讓人咋舌。
隨即又走了一會,偏僻的角落有個攤位吸引了他的視線,上面擺得是一些道家用的用具,黃布,符紙,小桃木劍,兩小盒朱砂,及一些單股紅線,還擺著一些包。
攤上旁邊是一個滿臉胡渣,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有點破,但還算干凈,胳膊肘兒上還補著一塊補丁,但是手針很好,又用的是一種顏色的布,不仔細瞅的話看不出來。
攤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是駐足的卻不多,見張書鶴停了腳步在看,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急忙正了正身子道:“先生要買符啊,我這里有保平安的符,一張才兩張黃票,便宜著呢,時常放在身上可以保家宅平安?!?
張書鶴聽到他說有保平安的符,突然有了點興趣,便走近了兩步,想看一眼究竟是什么符,結果剛站定就見那個手里拿得一沓符伸過來,只一眼張書鶴便一愣,隨即眼底有了些驚訝。
最上面是一張很普通的驅(qū)鬼符,確實是保平安家宅的,不過驅(qū)鬼符對喪尸半點用處也沒有,因為喪尸似鬼非鬼,它其實是一種天地惡氣生的盅,并且現(xiàn)在喪尸橫行,連鬼都怕,鬼都不靠近人,那帶著驅(qū)鬼符也沒有什么作用。
見張書鶴的神情,那男人有點得意,又道:“我這里還有開眼符,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闭f完從符里找了兩張出來。
符畫得不錯,看得出是有點底子的,張書鶴對于畫符雖然也是半路出家,完全自學,但是畫得多了,也是能夠看出大概。
看著那男子充滿期望的目光,他微一猶豫后,便取了兩張黃票買了一張驅(qū)鬼符,隨即眼神向旁邊看了眼,只見另一半的攤位擺了一些手工包,大的小的都有,其中巴掌大的福納包最多,樣式精美,花花綠綠有棉麻料,也有其它化纖料子。
然后便看到一個土黃色的棉布背包,有點像道家隨身背的道具包,包很大,設計也很順眼,應該是男士垮背用的,張書鶴伸手拿過來看了下,梯形排列的口袋,有六個之多,可以放各種道符和道具,七星劍如果沒毀,斜放進去也是沒問題的,因為是布包容納很大,張書鶴看了眼正探頭的,耳朵不斷的掃著張書鶴下巴的黑豹腦袋,隨即將拉下拉鏈將它扯了出來,然后放進貼身的最大的那個包袋里。
裝進去竟還有很大的空間,而且因為有好幾層料子比較厚實,竟然看不出里面裝得是什么,見張書鶴從衣服里拉出一只貓來,那個胡渣男子愣住了。
在基地能養(yǎng)得起寵物的人大多都是有錢人,現(xiàn)在的寵物可比人金貴多了,無論吃得用的都比普通人好,哪只不是每天吃肉啃骨頭,如果天天跟人啃豆餅,幾天就餓死了,不可能養(yǎng)得這么壯實。
胡渣男子眼神變得有些熱切,隨即沖后面道:“妹妹,妹妹,快過來,有人要買你的包”話音一落,就見后面收拾東西的一個女生回過頭,見狀立即應了一聲,向這邊跑來。
胡渣男拉過那個女生道:“這是我妹子,包都是她手工做的,你問她。”
女生穿了一件紅花棉襖,下面是一件長款麻裙,裙邊繡了枝紅梅,與上衣的紅色布料相匹配,頭發(fā)是以前民國時的齊耳短發(fā),雖然不說很好看,但是瓜子臉,五官生得也讓人覺得很舒服。
女生見到張書鶴看她昨天剛做完的包,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眼睛彎起月芽道:“你看中這款啊,這是我花了半個月設計好的,昨天剛做完的,這個面料很貴的,是耐臟的土黃色,而且是兩層棉紗,質(zhì)量很好的,摸起來也很柔軟”
手感確實是不錯,張書鶴將包放到地上,因為包口沒有拉鏈,只是磁石,所以一放到地上,黑豹就鉆了出來,有點惱怒的左右看了下,最后站在攤上瞪著張書鶴。
女生一見包里居然出來一只毛很長的貓貓,竟是“呀”的一聲驚叫出來,隨即有些欣喜看起來,若不是這是別人的寵物,她很可能會抱起來喜歡一番。
張書鶴怕它發(fā)飆,蹲□沖它伸出手,伸了半天,它才轉(zhuǎn)著紫眸伸了爪子,張書鶴扯起來熟練的放進懷里,不一會黑豹就在里面翻了個身,腦袋又從領口鉆了出來。
看得那兄妹兩人又驚又呆,這寵物也太通人性了吧,張書鶴卻是看了看那個包,設計是很不錯的,有這個包無論是裝著黑豹,還是放符都可以,用來掩人耳目很方便。
于是便問道:“這包賣多少錢?”他這一問,兩人才反應過來,女的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黑豹,然后道:“這個包是有點貴的,你看面料都是純棉,現(xiàn)在買純棉布都很貴,一尺都要一個紅票,很費料的,而且上面還有刺繡,布袋上那一片青竹我繡了三天呢?!?
“包多少錢?”張書鶴知道她這是在鋪墊,怕他會覺得成品包貴,轉(zhuǎn)身就走,如果不是想在基地買處容身之地,張書鶴對于錢根本是沒什么概念,不過就算身上沒有多少,也不差這么一個包的錢。
“嗯,四張紅票怎么樣?本來之前我都賣五張紅票,給你省一張”
旁邊的胡渣男也道:“我妹妹她做這個包,畫樣都用了三四天,紙都有很厚一沓,縫的手都磨出繭子了,本張紅票真的不貴”
張書鶴也沒猶豫從兜里取了四張紅票遞給那個女生,女生見狀立即笑面如花,對張書鶴的爽快極有好感,伸手接過后,就準備將包裝起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