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張哥,這不是喪尸身上的嗎?怎么會在這女人身上?”
魏老頭見黑豹正在用眼盯著張書鶴手里的珠子,抱著妞妞也圍過來看了看,“這好像跟以前的珠子不一樣,比紅珠大不少,顏色也深多了?!?
張書鶴早就察覺出黑豹的異樣,但卻并沒有將珠子如愿的給它食用,而是反手收入了空間之中,魏老頭見黑豹正用尾巴拍打著地面脾氣有點暴燥,不忍道:“書鶴,你不是說珠子能提升小黑的能力,不如就給它吃了吧”
張書鶴聞卻是搖了搖頭,“這是一枚四級喪尸珠,現(xiàn)在給它食用還太危險。”隨即看了眼急得爪尖伸了又縮,縮了又伸的黑豹,不由瞥了它一眼,語氣里有點恨鐵的意思,沖它道了句:“早晚是你的,急什么?”
黑豹聽到這句話,總算是安撫了下來,這時離黎明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以他剛才設(shè)的陣中陣的七星陣法,喪尸一時半會兒是不容易圍上來的,因為陣中有斂氣符的存在,能夠適當(dāng)收斂他們身上的氣息。
不過此時喪尸潮卻是極為反常的,不斷的向著陣法中涌過來,即使無法進(jìn)入到陣法中,整個喪尸潮仍然不間斷的圍攻,其中的原因恐怕并不是它們主動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人的氣息,而被高等喪尸驅(qū)使。
黑夜中,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不斷的響起,張書鶴已經(jīng)開了夜視,在黑壓壓的喪尸潮中正有幾個身影不斷的在空中閃來閃去,至少其中有四個是三級喪尸。
劉海和魏老頭也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們平時在路上,只要張書鶴一布下陣法,基本就不會有喪尸將他們圍起來,這次,張書鶴已經(jīng)提早一段時間將陣法布上,并且布得非常仔細(xì),結(jié)果卻被整個喪尸潮圍了起來,如果說符失去了效用,但是被撒了糯米的外圍,喪尸根本無法進(jìn)入,這說明符并沒有失效。
但如果符有效,為什么又會被圍上,雖然張書鶴在報亭三米之外都設(shè)了陣法,但是如果一旦被圍上,轉(zhuǎn)圈黑壓壓的一片不管是對于劉海幾人,還是任何人,沖擊力都很大。
劉海突然一個激靈,嘴里道:“張哥,這些喪尸為什么偏偏圍上咱們?這一路上我們一直很小心,也沒有遇到什么厲害的喪尸,可是,自從半路上遇到那一男一女兩個人開始,這些喪尸就緊追著咱們不放。
張哥,魏爺,你們說是不是因為那兩個人,所以這些喪尸才會一直跟著咱們?”
張書鶴聽罷似乎第一次認(rèn)識劉海一樣,道了句:“不錯,沒有想象中那么笨?!?
隨即道:“剛才的那枚四級喪尸珠恐怕就是吸引這些喪尸的原因?!备叩葐适彩菚ハ鄽垰?,低等喪尸若取得了高等喪尸的珠子吞噬后,就會直接進(jìn)化成高等喪尸,這也是為什么一個四級喪尸珠會吸引來數(shù)個三級喪尸爭奪,而數(shù)個三級喪尸又招來無數(shù)低等喪尸,這才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喪尸潮。
張書鶴簡單將這個道理說了下,魏老頭望了眼周圍張牙舞爪的喪尸,感覺這事真有點玄乎,而劉海則直接開口罵道:“x他媽,真是好人沒好報,好心救他們的命,結(jié)果撲火反遭火上身,他們現(xiàn)在倒是死了一了百了,連累我們被喪尸潮給包圍了”
想到什么急忙道:“張哥,我們把珠子扔了吧,跳房頂上扔遠(yuǎn)點,它們會不會放過我們?”越說越覺得這辦法可行,把珠子扔進(jìn)喪尸群里,讓它們自相殘殺,然后他們就可以趁亂逃走。
張書鶴頓了一下,他并不是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怕?lián)尩絾适榈囊苍S會離開,但沒搶到的仍然不會放過他們,且不說珠子只有一個,就算是三級喪尸一人一個,他們未必懂得見好就收,窮寇莫追的道理,因為它們不是人,不懂人肚子里的彎彎道道。
魏老頭卻是道:“書鶴剛才已經(jīng)把珠子放進(jìn)空間里,你看,這些喪尸仍然圍著,恐怕它們是有沒有珠子都要殺了我們,所以給不給我們都要死?!?
劉海氣憤的蹦出一句:“欺人太甚!那我們就跟他們耗,我們手里有食物,看誰能耗過誰”不過這話說到后面,也有點心虛,張哥也說只是臨時陣法,實在是不知道能耗多久。
張書鶴聽著凄厲的尖嘯由遠(yuǎn)而近,毅然回身道:“外面不安全,先進(jìn)屋里再說?!彪m然陣法已布,阻止普通喪尸倒是綽綽有余,但是對高等喪尸而,卻未必能堅持多久。
進(jìn)了報廳,魏老頭取出了大陽能手電,里面光線倒不至于太暗,這個報廳賣的都是些雜志和報紙,地方并不大,十幾坪米左右,可能是報廳在末世前就已經(jīng)關(guān)門,門鎖著,周圍又是鐵皮不容易損壞,窗也用木板隔上,倒是保證了堅固性。
魏老頭將整個貨架推倒在地,又墊了些報紙雜志,用農(nóng)村時收集的一些厚棉被褥,別看花花綠綠縫的老土之極,但是這些棉花都是過去的好棉,又厚又沉,比現(xiàn)在超市賣的太空被羽絨被結(jié)實保暖的多,鋪在木架上即能當(dāng)椅子坐又能當(dāng)床來躺。
旁邊架子上還有些過期的飲料和面包,面包早就風(fēng)干硬化,不能吃了,咬一口比石頭還硬,飲料過期更加不能果腹,不過大瓶的果汁瓶倒是可以用來方便。
誰知道這里能待多久,但不管待多久,人總要吃喝拉撒睡,魏老頭取了個布簾栓在鐵皮房兩邊,隔開了一個小空間,在五分之一的空間里又堅了塊塑料板,一邊用來清洗,一邊用來上廁所。
好在現(xiàn)在是冬天,把大飲料瓶割開頭,用塑料一套,妞妞可以暫時方便在里面,上面再蓋塊板子。
魏老頭和劉海弄完了簡單的“洗手間后,回來一看,張書鶴和黑豹已經(jīng)在書架鋪的臨時床上睡著了,因為太冷,張書鶴合著身上一件半長的黑色羽絨服,頭枕著一疊報紙側(cè)身睡著,黑豹的一身皮毛倒是半點不會覺得冷,張書鶴的手還放在它脖頸上。
顯然是正在安撫黑豹之前沒給它吃那顆大珠子的憤怒脾氣,安撫到一半便支撐不住的睡著了,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設(shè)下幾個連環(huán)陣法,所耗的精氣是巨大的,疲倦感也來得重,這已是身體發(fā)出的警報,耗損到了身體的極限,而睡眠則是人體自我修復(fù)的本能。
不過張書鶴睡著,并不代表黑豹也睡著了,聽到兩人從簾子里走出來的腳步聲,黑豹耳朵動了動,隨即便突然抬頭沖兩個人兇狠的齜了下牙,喉嚨里也響起了警告聲,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盯著魏老頭和劉海兩個人,一眨不眨,顯然這神情所表達(dá)出來的意思就是,只要他們敢出聲吵醒張書鶴,它就讓兩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魏老頭和劉海哪里不明白黑豹的意思,兩人苦笑的對視一眼,黑豹對于張書鶴的占有欲就連劉海這種粗線條也能感覺出來,平時是根本不讓外人靠近張書鶴的,沒事也霸在他身邊,就算被張書鶴訓(xùn)斥著怒吼不滿,過一會又會圍著張書鶴轉(zhuǎn),張書鶴休息時它幾乎半點不離身邊,誰靠近都不行,守得那叫一個嚴(yán)實。
魏老頭只好又取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兩人暫時先在被子上休息一會,黑豹見他們沒有吵醒張書鶴,這才又將目光看向張書鶴,伸出舌頭舔了下放在它身上白皙的手指,然后躺回到張書鶴身邊,此時外面尖嘯聲不斷,但是從門縫看過去,卻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真切,耳朵倒是能聽到一層一層,層次不窮的腳步聲正不斷的在房子周圍行走。
兩人一天的時間也是又累又疲,坐了一會就睡著了,睡在另一邊的妞妞也因為精神力透支一直沒有清醒,一時間報廳里靜悄悄的一片。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幾人是被突然傳來“嘭”的聲響驚醒過來,只見張書鶴突然睜開眼睛,另一只手立即拍向身下的床板,縱身躍起,然后整個身體貼向了墻角的隱秘處。
而黑豹更是先他一步的竄到門口,顯然是想一爪子拍爛鐵門,不過想到門板上有陣符,臨時又縮回了爪子,轉(zhuǎn)了一圈后向張書鶴沖去。
魏老頭也驚醒了過來,過去將妞妞抱了起來,劉海則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并取出了砍刀,響聲只有一下,好似有人跳到了房頂上的聲音。
不過幾人靜悄悄收斂著氣息,卻再沒有聽到房頂上傳來任何走動的聲音,張書鶴此時抬手從空間取了把匕首挑開了門邊木板的一條縫,向外看了過去。
晚上光線相對較暗,喪尸一直是模糊著,只能從大概腳步聲聽出數(shù)量,而此時青天白日下,看著不免讓人觸目驚心,喪尸的數(shù)量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計,黑壓壓的根本無法估計,難道整個喪尸潮都圍了過來?
實在有點不敢想象。
一個基地遇到喪尸潮都一個個頭大如斗,更不要提張書鶴這幾個人,魏老頭和劉海見張書鶴的動作,也試探著在窗處的木板縫隙向外看,一看之下,兩人都臉色大變,劉海更是目瞪口呆。
半天才發(fā)聲不全的道了句:“天怎么這么多的喪尸”
地面上的全是普通喪尸并沒有什么看頭,張書鶴將目光看向周圍尋找著三級喪尸的蹤影,果然見到不少在不遠(yuǎn)處高的建筑物上跳躍的喪尸。
它們穿著明顯要比普通喪尸好的多,張書鶴臉色一沉,這代表什么,代表著它們的智力進(jìn)化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并保留了做為人類的某些習(xí)慣,比如,如人類一樣的著裝,及奸詐的舉動。
以張書鶴這個角度看過去,三級喪尸大概有三個,而劉海那邊卻已經(jīng)驚呼:“張哥,這,這邊有幾個喪尸,跟咱們毀的那臺車遇到的喪尸一樣,在空中飛”
“幾個?”
“它們一直在跳,我數(shù)不清,大概三個不不,四個”
張書鶴看得是門的方向,而劉海那邊是窗的方位,如果平均乘2,四面差不多十?dāng)?shù)個三級喪尸,一個四級的喪尸珠居然要十個左右的三級喪尸搶奪,就算是前世張書鶴,也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不過想來,那個時候他一直在一個小基地里,每天想得到的只是食物,對于食物以外的事情一般很少接觸,對于腐藤和喪尸身上的珠子后來也只是接觸到一點點。
此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似乎并不普通,不僅僅是喪尸趨之若鶩,連人似乎也對它有所需求,如果按照道家所說,任何事物都存在陰陽兩面,善惡兩生,那也可以解釋出腐藤與喪尸身上的珠子存在的緣故,或者紅珠就是類似于玉桃那樣異種的純凈能量。
張書鶴正皺眉時,只見眼前一閃,一個三級喪尸突然向鐵皮房躍來,竟然落到了鐵皮房頂,接著一聲“澎”,讓幾個人心下一跳。
“張哥,好像有喪尸上了房頂?”劉海在那邊道。
房頂已經(jīng)被張書鶴布下了一套七星陣法,一套七星符的能量至少能夠支撐一個星期左右,只要法力在,陣法就在,喪尸是不可能立足于陣法之上,紅線是張書鶴自己的法力,所以他能夠感覺到房頂?shù)年嚪ú▌?,而現(xiàn)在陣法并沒有破掉,那這聲“澎”的聲音,應(yīng)該是喪尸落在房頂發(fā)出來的,它或是被困于上面,或者是被陣法彈開,不過后續(xù)再沒有別的聲音,猜測應(yīng)該是后者。
三級喪尸之所以很難對付,就在于它們的速度很快,武俠小說里曾說過,快就是破,破一切招數(shù),除非比它更快,所以一般人很難能將它們輕易殺掉,并且現(xiàn)在喪尸潮里的三級喪尸并不是一只兩只,而是整整十?dāng)?shù)只,就算是對于基地也是很頭疼的數(shù)兒,何況是張書鶴幾人。
不過相對五套七星陣法的威力,暫時倒也應(yīng)該沒事,張書鶴這才收了七星劍,回到床的位置,此時妞妞也醒了過來,正在魏老頭懷里揉著眼睛,然后張大眼看著陌生的地方。
“爺爺餓”
魏老頭抱緊了妞妞。
看了眼心疼孩子的魏老頭,張書鶴沖幾人點點頭道:“先弄點東西補(bǔ)充下能量?!痹绞俏kU的時候,就越要吃飽喝足,好保持充足的精神和體力,往往在關(guān)鍵時刻,身體的能量有時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劉海也是緊張的走了兩步,手里的刀始終沒有收回去,昨晚他只知道喪尸很多,但是因為天黑,也看不太清楚,所以也就無所懼了,早上這么一看,才是一身的冷汗,他們就好像是可憐的幾只田鼠,被幾萬條毒蛇盯著,往哪跑?就算長了翅膀也能拖下來。
張書鶴冷靜下來后,倒是如平常一樣,撫了兩下黑豹的金耳,從空間取了一盆牛骨給它,隨即將床上的被子一掀,找了幾張報紙墊上,從空間陸續(xù)取了一些東西。
一大桶酸奶,三袋松軟的全麥面包,四個粗火腿及一人兩只嫩玉米,魏老頭也從空間取了碗出來,將酸奶開蓋,一人倒了一碗,這些都是好東西,也只有他們能吃到,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福利。
妞妞年紀(jì)還小,又跟著大人,所以沒有壓力,加上餓了,咕嘟咕嘟就將一碗喝掉半碗,兩排細(xì)牙對著火腿啃了起來。
劉海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如果不知道外面那些喪尸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只后一頓午飯,沒人會最后一頓飯還吃的香甜,如果有,那也實在是太沒心沒肺了。
魏老頭見狀拍了拍劉海的肩膀道:“沒事,有書鶴在,咱們肯定死不了,退一步講,就算是死了,那也得做個飽死鬼,可不能餓著肚子?!?
說得劉海心里酸溜溜的,抬頭看了眼和往常一樣,時不時摸摸旁邊的黑豹的張書鶴,最后,還是大口吃了起來,那一桶酸奶大半都進(jìn)了他和妞妞的肚子里,誰讓他們一個是能吃的小孩,一個是力量大的壯士,末了還啃了三個火勺這才飽了。
中午再朝外面看,劉海的心又提了起來,喪尸太多了,他撒的那些糯米朱砂竟然都被踩了出來,他再次痛恨自己當(dāng)初沒有好好撒,有的地方都沒撒好,溝挖的也不夠深。
有一些喪尸已經(jīng)進(jìn)了張書鶴布的符陣內(nèi),雖然一進(jìn)去幾個喪尸就全身如中了盅一樣亂顫,白眼直翻,但是喪尸是沒有痛覺的,它們不知道怕,仍然有不少踩進(jìn)符陣內(nèi)。
魏老頭也擔(dān)心道:“書鶴,能不能出去殺喪尸,老待在這里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張書鶴又何嘗沒想到這些,“現(xiàn)在喪尸潮堵住了出路,上面又有三級喪尸虎視耽耽,只要我們一出這個門,三級喪尸就會立即發(fā)動攻擊,它們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三個四個,而是十余個,只要一個照面,我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對于喪尸潮,別說是幾個人,就算是一個營,帶著一卡車武器裝備,也是有多少死多少。
張書鶴并不是打擊他們,而是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不過這些話顯然使得屋里的氣氛壓抑起來,就連妞妞也只是抱著娃娃呆呆的坐在一角。
下午的時候,房頂“澎”的聲音越來越多,幾乎十幾分鐘就有一次,見一老一少一小都紛紛將目光看向他,張書鶴只覺得腦袋突然有點疼。
不過還是皺眉道了句:“陣法暫時沒事?!辈贿^這種頻繁的聲響也預(yù)示了那幾個三級喪尸將有所行動,但是張書鶴猜不到它們想干什么。
晚上這種“澎”聲少了些,幾個人劉海守了夜,到第三天,腳步聲似乎更近了一些,劉海湊到窗口看了一眼,“張哥,遭了,那些喪尸離咱們只剩下兩米的距離,符陣都被他們踩了?!?
此時房頂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戰(zhàn)栗的金屬劃玻璃的聲音,幾人頓時望向房頂,那是什么?
接著又是兩三聲,張書鶴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三級喪尸的智力只是在開竅的范圍內(nèi),懵懂,是人而非人,是尸而非尸,不過它們竟然能想出找把尖銳物來劃爛那些讓它們吃苦頭的紅線,實在是有點不可思夷了,這樣的喪尸也是最難對付的。
它們就像是死士一樣,不懂退縮,只知前進(jìn),而且還很出人意料的奸詐。
劉海驚慌如熱鍋上的螞蟻問道:“張哥,紅線會不會被他們割斷???”
張書鶴點頭道:“會”
“那怎么辦?”
“應(yīng)該不容易斷?!币驗橛蟹?,雖然不如鋼鐵堅硬,但絕對不會輕易被砍斷。
果然如張書鶴所,這種聲音持續(xù)了一下午,似乎陣法并沒有破,雖然如此,劉海還是忍不住道:“張哥,不如我們用槍吧,先打死一些喪尸,也比什么也不干好的多。”
魏老頭卻道:“喪尸這么多,那點子彈根本不夠用,像書鶴說的,盡量保持平靜,如果再引起喪尸的爆亂情況就糟糕了。”
其實張書鶴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在等,因為在前世他所知道的,喪尸潮只是臨時集合的一群喪尸,因為喪尸是沒有組織性的,所以時間一長,就會自行散掉。
他之前知道有喪尸群圍來,沒有跑,是因為知道跑不掉,設(shè)下陣中陣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喪尸群自行散掉,在這里等,是知道自己對于整個喪尸潮來說就如同一只灰塵與整個大海,無論做什么都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天,外面那幾個三級喪尸的尖嘯聲反而是更加的激烈起來,喪尸潮不但沒有散掉,甚至比之前三天還要來得洶涌。
陣法中死掉的喪尸沒有幾千也有數(shù)百,但仍然有喪尸爬上去前赴后繼,而房頂?shù)募t線在那些尖銳武器的攻擊下,終于斷了。
好在斷的地方不是最重要的,在斷掉的那一刻,張書鶴反手取出一張符,將符一掌釘在了斷裂位置上面,后背卻是出了一層冷汗,不過暫時陣法還是安全的。
兩天之后,劉??粗宽斏掀甙颂幍姆?,幾乎有些絕望了,晚上守夜時竟然哭了起來,魏老頭抱著妞妞也一直沒有說話,張書鶴則更加的沉默。
外面的三級喪尸絲毫沒有放過房頂?shù)倪@一處漏洞,不停的攻擊,房頂陣法的漏洞也越來越多,即使張書鶴又在里面布了層七星陣法,也只能延遲片刻,鐵皮房頂很快就千倉百孔,他們幾個人就像是被困在魚缸里的魚,無論怎么游,也只有方寸之間的距離,被宰殺已經(jīng)是即定的命運,只不過早一秒晚一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