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四點左右,東方剛剛放亮,張書鶴一整夜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fā)上進(jìn)行斂息吐納,此時才睜開眼睛,先是瞥了眼黑豹,只見它正趴在地上蜷在角落里,既使在熟睡中,仍然時不時的耳朵動兩下,對周圍很謹(jǐn)慎。
張書鶴收回目光,只覺得一夜吐納之后,周身神清氣爽,而左手心隱隱有些異動,頓時看向手心,只見手心處的七點小痣顏色竟隱隱透紅,隨即他握上拳再打開,一棵桃樹便出現(xiàn)在掌中,根系隱于張書鶴手心的小桃核之中。
一展開桃樹,張書鶴便聞到一股泌人的香味,不一會兒間香氣便盈滿了整個屋子,連帶墻角的黑豹也驚醒過來,立即站起身防備著看著張書鶴手里奇怪的樹。
張書鶴則是心下一喜,目光看向樹上結(jié)的三枚桃子,只見昨天還只是半個拳頭大小的青果,今日竟是有拳頭大小,而且尖尖處透著紅粉,竟是已經(jīng)快成熟的樣子,屋子里的香味就是從這三枚桃子中散發(fā)出來。
隨即他心神探入到下面連著樹根的桃核中,發(fā)現(xiàn)昨日放進(jìn)去的一捧紅渣此時已是丁點不見,尋了三遍都一無所獲,而桃核內(nèi)的樹根卻是比昨天見著時又多了一些,難道紅渣是被樹根吸收了,所以才會在一夜間桃香溢鼻?
于是心神不由的又回到樹稍的那三枚果子之中,如果真如他所想,那焚燒過喪尸和腐藤遺留下來的紅渣對于桃樹無疑是比他自身修煉出的精氣更有養(yǎng)分,而且在末世來說,取得這東西也并不麻煩,既然這東西能夠代替精氣,那他就可以將精氣省下來用來畫七星符。
張書鶴一時間心思迭起,就在這時桃樹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滴答”聲,然后一枚桃子從樹上脫落下來,顯然是已經(jīng)成熟,張書鶴心意一動,伸手將它撈入手中。
只覺得入手比普通的桃子沉上一倍有余,并不是太大,一只手就可以合攏,整只如玉一般,帶點透明的顏色,形狀略扁而圓,桃尖處更是一抹嫣紅,看著非常喜人,無時不刻的吸引著人咬上一口。
張書鶴強忍住吞下它的**,將桃子暫時放到了桌上,不一會兒的工夫,另外兩枚也相繼掉落,被一直留意的張書鶴一一接住,隨即便收回了掌中樹,目光全部落在桌子上這三枚桃子上。
只見桌子上如玉的三枚桃子,像是天賜之物,如玉通透,香味撲鼻,外形幾乎是一模一樣,一般的大小,一樣的三點嫣紅,張書鶴看了半天后,揮手將其中兩只放入空間中,然后取來桌上剩下的一枚。
在手里摩挲片刻,看了半天,三只桃子對他而得來不易,基本上全是由他的精氣所生,花了數(shù)月的工夫才得來這么三枚果子,而且還是從上古傳下來的桃核中生長出來,不僅讓他有些期待。
接著猶豫著將這枚玉雕的桃子送至嘴邊,想到什么,又瞥了眼墻角了黑豹,見它正半蹲在地上,紫色的眸子正緊緊盯著他與他手中的玉桃,張書鶴想到什么另只手的指尖暗暗挾了張散力符,這才心下一定。
隨即又將視線調(diào)回到桃子上,然后深吸了口氣,用牙齒輕輕咬破了上面薄薄的一層果皮,只覺的一股濃郁香甜的汁液先涌入口中,咽下去后,便如陳年老酒一般稍稍有些辣喉,直到吞入腹中,才覺得腹下一片火熱,并不是那種強烈的火熱感,而是如一團(tuán)溫暖的火,燒得周身血脈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
確認(rèn)無虞后,張書鶴三口兩口間便將比拳頭略小的桃子全部吃了個干凈,最后吃得只剩下一枚桃核后,竟還有些竟猶未盡,不僅口齒留香,周身精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多余的精氣不斷從左手不受控制的滿溢了出來,再次涌入了桃核之中。
張書鶴若有所覺般,立即盤腿坐于沙發(fā)上,斂氣吐納起來,并不斷的調(diào)整吸收著體內(nèi)精氣于丹田,隨著時間過去,額頭竟是密密交織了一層細(xì)汗。
開始時不覺,后來卻越來越覺得兇險,因為周身精氣竟是由緩至盛強烈起來,經(jīng)脈中的氣已經(jīng)溢滿開來,即使他盡力控制也仍然會偏差一二,若不是他修煉的吐納之法能夠暫時擴(kuò)張經(jīng)脈,恐怕周身大脈絡(luò)都會被悉數(shù)撐裂,既然不全身溢血而死也會成為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