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給張書鶴打了三遍電話都沒人接后,便急匆匆的去了張書鶴的住處,這才發(fā)現(xiàn)已是人去樓空,讓他小姨氣憤的是其中的一間屋子竟然窗上的玻璃都碎成了渣渣,墻壁全是煙燎的黑灰,地板更是砸出了好幾個坑,毀的一踏糊涂,地上還有一些木板的碎條。
幾個鄰居聽到張書鶴小姨的叫罵聲,都紛紛過來圍觀,上下樓幾個鄰居都說,打雷那天就聽到一些怪聲,聲音很大,他們還以為隔壁在看動物世界,住在張書鶴樓下的也說打雷那天就聽樓頂一聲巨響,家里的魚缸都震的濺出水,酒杯器具也都東倒西歪,把孩子都嚇的嗷嗷哭,對門的也說聽到聲音,天晴了以后,屋里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對面那女的說她妹妹就住對面樓,打雷時好像看到雷火竄進了對面樓的一家窗戶里,冒出一陣藍光,然后幾人越說聲音越低,看了看地上燒的一層黑炭,然后都看向張書鶴的小姨。
小姨本來罵的很難聽,然后聽到她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打雷的事,再加上地上的可疑的黑灰,不由慢慢的噤了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在旁邊總她道了句:“容嬸子說句不好聽的,你外甥三天都沒消息了,也連絡(luò)不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最好是報一下警?!?
小姨一聽,沒由的眼皮一翻,他對這個外甥是沒什么感情,但是如果真是被雷燒死在這房子里,自己以后不僅不能住了,賣也恐怕賣不出什么好價錢。
于是匆匆的回去找丈夫商量,就在兩口子合計到底報不報警時,張書鶴的電話打了過來,此時他已經(jīng)坐車到了g省的某鄉(xiāng),那里是有名的水稻鄉(xiāng),大米出產(chǎn)量高,價格也便宜,他剛買了一些存到了桃核空間,因為地方有些偏遠,所以信號不好,電話打不出去,坐車離開米鄉(xiāng)后,回到g省才給小姨去了通電話。
結(jié)果小姨在電話里見他沒事,想到自己虛驚一場,便是立即不顧臉面的沖他破口大罵,她本來就是做買賣出身,那張嘴幾乎跟利刀差不多,能罵得人跟千刀萬剮似的,張書鶴聽了幾句就掛了,之所以打電話無非是報個平安,免得她真得報了警,到時麻煩的就是自己。
此時他穿著棉質(zhì)的天藍色短袖襯衣,腿上棉麻料的褲子,腳上一雙白布鞋,剛坐車去了g省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g省不僅大米水稻產(chǎn)量高,棉花也很高產(chǎn),順帶棉制品的生產(chǎn)加工也很多,價錢比s市至少要便宜三倍,張書鶴立即訂購了十余床棉花被褥,及十幾匹棉布料和棉紗,又找到制衣工廠,訂做了上百套純棉衣褲,冬裝夏裝都有,用于以后換洗之用。
末世時為了安全,每個人穿得都是幾次加工后的聚四氟乙烯衣服,跟雨衣差不多,雖然耐臟耐造,但是卻不像棉料衣物那般透氣性好,大多數(shù)人常年穿這種衣物,全身的皮膚都長了痱子,刺癢難忍,因為棉制品非常稀缺,有也都用做給傷者包扎傷口,就算有人偶然發(fā)現(xiàn),也都被人哄搶一光。
因為訂制衣服被褥需要時間,所以張書鶴暫時留在g省,租了家最便宜的旅館,三個人一個間房,一個床位二十塊錢,張書鶴之所以沒要單人,是因為單人間太貴,居然要八十塊錢左右,他要買的東西太多,即使手里有個幾十萬,但實際上和他要買東西比并不多,所以不想多做浪費,也實在沒有必要為此多花這個錢。
當初他跟小姨要的是三十五萬現(xiàn)金,已經(jīng)全被他放進了桃核空間,買了大米和棉制品等已經(jīng)用去了十萬塊,剩下的二十五萬就是精打細算的花了。
此時他全身上下穿著純棉衣服,看著極為普通,手里只提了一只牛皮袋,即使住在人多的地方,也并不引人注意。
進入房間后,房間的另外兩個床鋪已經(jīng)住上人了,那兩個人似乎是認識的,正坐在床鋪上說話,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張書鶴進去后,并沒有與他們打招呼,而是先去洗了把臉,然后直接上床,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運行吐納養(yǎng)氣功法。
那兩個人見張書鶴進來后就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都有些好奇他異于常人的姿勢,不過都是些走南闖北打工的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現(xiàn)在道觀寺廟不在少數(shù),也有不少道家人和佛家人經(jīng)常出入商店旅館中,信徒也有很多,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他們其中之一,看了兩眼后也就移開了視線,繼續(xù)講工地上的事。
張書鶴閉目養(yǎng)神吐納半小時后,才睜開眼,腿竟是一點也沒有發(fā)麻,可見剛才吐納間氣運全身,暢通無阻,隨后才掃了眼屋里,正值中午,那兩個人說了一通話后,就起身出去吃飯,此時屋里無人。
張書鶴這才掃了眼他放在床邊的牛皮袋,然后伸手扯過袋口拴的那塊刻著符的木牌,這時一直沒動靜的袋子,頓時一陣晃動,從里面鉆出一只黑貓大小的幼豹。
此時正瞪著一雙琥目,充滿敵意的看著他,并微微沖他齜著嘴角,一只爪子探在外面,身子和頭顱壓低,似防備張書鶴,也似要趁他不注意竄上去咬斷他的喉嚨。
張書鶴掃了它一眼,若是這只黑豹還是那天禁術(shù)大成時的狀態(tài),他此時說不定就要奪路而逃,但是此時這只只有黑貓大小的小豹子,就算露出了一口長齊了的尖牙,對他來說此時也沒有什么威脅,之所以禁術(shù)里稱煉成之物為仆獸,自然就是為煉制之人使喚所用。
其中也是詳細記載了使喚它的用法,因它身上的獸精是用張書鶴身上的精血煉制,當獸精與它合二為一后,即使它不情愿,也要受張書鶴的指使,只要張書鶴將血液滲入符中后驅(qū)使它,它就要用盡一切力量來完成命令,否則就會受魂飛魄散之苦。
不過幼豹的能力尚還小,融合獸精后,也需要慢慢來悟化獸精中蘊含的力量,現(xiàn)在驅(qū)使它,也并不能為他做什么事。
況且?guī)下?,張書鶴實在有些厭煩,它的攻擊欲很強,對所有的東西和人都充滿了敵意,張書鶴曾路過t市暫住兩天,一時疏忽之下讓它逃了出去,好在禁術(shù)里有記載,可以準確尋到它的位置,最后將它抓回來時,它的嘴里還帶著不知是動物還是人的血肉,張書鶴當時并沒覺得驚愕,只是皺起眉隱隱擔(dān)心,如今不是末世,若是真的咬死了人,對自己而麻煩不會小。
所以當天夜里便坐車離開t市,并將它裝入牛皮袋中,用符封了兩天,禁法煉出的仆獸,異于普通動物,無論是神智還是身體,因為被上古獸精全面改造過,即使只有幾個月大,如今也能夠聽得懂人話,明白很多意思,身體也因獸精的原因被極限的強化過,即使饑餓半月余也不會死。
據(jù)禁術(shù)上記載,獸精是古獸全身的精華凝結(jié),幼豹的魂魄與獸精一旦合二為一后,就能夠直接接受獸精物種生前的傳承,非常逆天,所以才稱之為是禁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