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將軍!”溫宏明一揖到底。
“這怎么敢當(dāng)!溫相請坐”殷佑然將溫宏明讓至上座幾日不見兩人臉上都有了些清癯之色“朝廷事務(wù)繁忙溫相怎會在這個時辰有空來我府中?”
溫宏明搖頭苦笑“將軍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啊皇上已經(jīng)有將近半月未曾早朝了!政務(wù)堆積如山唉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我也好久沒見著皇上了”殷佑然不動聲色道:“既是如此各位大人便該好生勸慰著溫相是皇上最信賴的臣子總有機(jī)會能見著皇上的吧?!?
溫宏明見殷佑然刻意推搪知道他心頭有氣不由說道:“這些沒用的暫且不提只是今天一早出了一件大事兒西北泗塘縣的數(shù)百名流民居然一路沖到縣衙將縣官、縣丞等官員一并捆了投進(jìn)那汨羅江中這這不是要造反么?”
殷佑然聞亦是一驚“竟有這等事?溫大人應(yīng)該稟報皇上才是?!?
“我一接到陜寧督撫的奏折就立刻進(jìn)宮想趁著皇上還沒起身就遞進(jìn)去誰知等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見皇上宣召。后來才知道原來皇上竟是不在宮里!”溫宏明表情有些匪夷所思“前些日子聽大伙兒私下議論說是有人看見皇上時常往睿王府跑莫非是真的?”他詢問般的看向殷佑然“睿王正在進(jìn)京的路上皇上若是真去睿王府那又是為了什么?將軍乃皇上至交能否賜教一二?”
殷佑然乍聽之下。已是心中雪亮可惜盡管他深知內(nèi)情卻是一個字也不能說。“溫相也知道因?yàn)樘蟮氖聝?。皇上疏遠(yuǎn)我已經(jīng)有不少時日了又如何知道皇上的心思?溫相與其來問我不如想了法子從玉喜公公那邊打聽他才是和皇上形影不離地人!”
“唉!”溫宏明再次嘆氣“無論如何西北事急總得見著皇上一面才好。實(shí)在不行我就到睿王府外等著沒準(zhǔn)兒還真能見著皇上一面?!薄叭f萬不可!”殷佑然連忙阻止見溫宏明面露驚詫只好解釋道:“皇上既然是悄悄出宮的便是不想讓旁人知道溫相要是去睿王府堵人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丟下手不管么?”溫宏明重重跺腳肅容道:“我知道將軍是忠直之人也就直不諱了!江堤重修之事一直在進(jìn)行著。又有六王爺親自監(jiān)督怎么會有流民沖垮縣衙的事情出現(xiàn)?這事兒絕不簡單。里面只怕是另有玄機(jī)!”
殷佑然一聽。心中感佩“也罷?;噬辖K究是要回宮地溫相只管去宮里等著睿王府那邊少不得我去打聽一番便是!”
這句話正中溫宏明下懷忙抱拳道:“那就有勞將軍了我這就進(jìn)宮去!”目送溫宏明離去殷佑然咳了一聲道:“出來吧?!?
屏風(fēng)后頓時出來兩個身高差不多的少年一個氣質(zhì)清雅觀之可親;另一個則是眉目冷峻讓人生畏。
“爹!”
“姑父!”
這兩名少年正是殷佑然地獨(dú)子殷震霆和白小憐的侄兒白鋒寒他二人外出歷練回來正趕上大皇子薨、以及太后被廢和殷佑然辭去大將軍一職才知朝廷風(fēng)云突變殷家再不似往日風(fēng)光被殷佑然拘著一直待在府中不許外出。
“丞相大人還真是糊涂啊”殷震霆此時已是將近八歲眉宇間少了幾分稚氣多了不少成熟說話卻是一如既往的促狹“皇上當(dāng)然是去見美人兒了這還要來問爹么?鋒寒對吧?”
白鋒寒皺皺眉“可是她看起來不怎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