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左右,新萊邊緣地區(qū)。
邢堯帶著自己的加強四營,在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的戰(zhàn)斗之后,已經(jīng)解決了紅樓外圍駐守的敵人。
但是等清掃完外部的火力點,正式進入到紅樓附近的時候,他們卻遭遇到了非常頑強的防守。
邢堯剛帶著步兵連打進去,就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兒了。整個樓內(nèi)的防守點位,非常固定,一看就不像是臨時做出來的。
包括這些防區(qū)落位的地方,加固的方式,還有用軍用鋼板搭建起來的掩體,非常專業(yè),顯然是早就精心布置好的一處防區(qū)。
邢堯麾下的幾個連隊,都在自發(fā)組織,向著各個防守點位進行攻擊。然而對方火力也很猛,什么機槍,手雷,拼了命地往外面招呼,拉起一條密集的火力網(wǎng)。
這種作戰(zhàn)風(fēng)格,跟之前那些拿了槍就瞎突突的軍閥士兵,完全不同,整體作戰(zhàn)魄力,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此時,邢堯身前的是整個營部里打法最剽悍的二排,正在瘋狂沖擊一處樓梯通道,雙方展開激烈的交火,槍聲噼里啪啦打的很亂。
“啊啊啊!”
在防守點位上,一名黑人抓著機槍,嘴里發(fā)出一陣咆哮,向著下面掃出一排密集的子彈,讓二排的戰(zhàn)士無法前進。
“狙擊手,把他給我打下來!”
二排排長拿著通訊器吼著,命令下達,蹲在遠處的狙擊手瞄準了對方,扣動了扳機。
“砰!”
“噗嗤!”
一聲槍響,黑人的腦袋跟西瓜似的打碎了,身體直接向后倒飛出去!
但他剛剛倒下,又有一名黑人戰(zhàn)士沖上來,重新架起機槍,再度不要命地向著外面展開掃射。
此時,邢堯蹲在大門外面,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他感覺這伙敵軍,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邢營,小邢!”
就在這時候,副團長老錢貓著腰,端著自動步跑了過來,蹲在邢堯的旁邊,沖著他喊道:“艸踏馬的,我們好像扎錯地方了!你看看這一樓二樓的火力點配備,還有他們使用的裝備,這……不像是一伙潰軍??!”
邢堯擦著臉上的灰塵,也氣得罵道:“我踏馬早看出來不對了!我感覺咱們這次撞上事了!”
“噠噠噠!”
一排子彈掃射過來,打在墻壁上,濺起一排土屑。
二人迅速低下頭去,老錢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頭盔喊道:“小邢,你怎么看?還打嗎?”
“當(dāng)然要打?。 毙蠄虿[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輕聲回應(yīng)道:“我們把他們當(dāng)成潰軍了,他們把我們當(dāng)成要進攻紅樓的部隊了,所以才紅眼似的咬著咱們!雙方理會錯了戰(zhàn)斗意圖,稀里糊涂的就打起來了。但是,他們之所以咬的這么狠,這里防御力度又這么強,說明這地方不簡單!”
說著,邢堯一把拉過老錢,指著前面一樓的主樓梯口喊道:“看見沒有,這里的防御力度最強!已經(jīng)沖了三四次了,都沒能沖進去!踏馬的,那幫老黑士兵,,都跟吃了藥似的?!?
老錢順著視線,往主樓梯處看了過去。
大片的鋼板掩體架設(shè)在那里,樓梯口還架著一挺機槍,正瘋狂向著外面掃射,槍管已經(jīng)打的紅了。大批的守軍靠著掩體,寸步不退,一次次抵擋下二排的進攻。
“rpg!給我繼續(xù)打!”
好幾次都被打退回來,二排長已經(jīng)打紅了眼,指著火力點大吼著。
兩名步兵邁步上前,端著rpg,砰砰兩聲,射出兩發(fā)火箭單!
“轟轟!”
飛彈轟然爆炸,但只是把掩體的鋼板炸的有些彎曲,兩名守軍也被掀飛了出去。但眨眼的功夫,更多的守軍填補了空缺的位置,繼續(xù)拉開火力,向著二排進行反擊。
“拉遠角,給我繼續(xù)打!”
就在二排長準備進行第二輪轟炸的時候,主樓上突然沖出來十幾名身穿不同軍裝的俘虜。
這些俘虜身上捆著c4,被人用槍指著后背。那些守軍操著當(dāng)?shù)氐恼Z,推了他們一把,怒吼著什么。
“啊啊??!”
很快,這些俘虜一個個面色蒼白,滿頭冷汗,咆哮著從樓上沖下來!
“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過來!”二排長眉心狂跳,一邊端著槍射擊,一邊沖著周圍的士兵大喊。
“噠噠噠!”
一排子彈掃射過去,好幾名俘虜摔倒在血泊里。但還是有兩名俘虜發(fā)出絕望的哀嚎,沖進了人群之中。
“轟轟!”
兩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三名士兵被爆炸波及,摔倒在地上,受了重傷,躺在地上哀嚎。而二排長為了掩護一名年輕士兵,身體被爆炸撕碎,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鮮血揚了一地。
“小趙!”
看見老戰(zhàn)友死在自己眼前,邢堯一雙眼珠子都紅了!他攥緊拳頭,控制著自己澎湃的怒火,向著周圍掃了一眼。
紅樓外面,一輛正在冒著黑煙的裝甲車闖入他的眼簾。
這輛裝甲車應(yīng)該是之前被打壞的,履帶已經(jīng)斷了,斜著停在路旁,上面還趴著好幾具尸體。
邢堯扯著嗓子,大吼一聲:“二排,停止沖鋒,給我牽引敵人火力!工兵!給我檢查一下這輛裝甲車的狀況!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