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二人坐在了一間很小的休息室內(nèi),起了一瓶好酒。
周賢拿著紅酒瓶,一邊給康鼎煌倒著,一邊輕聲問道:“你生我氣了吧?”
“沒有?!笨刀蛽u頭。
“這話就假了。因為打巴拿城,因為薛家的事,還有今天我讓助理去找你的事,你心里都有不滿的情緒,對吧?”周賢將酒杯推給了康鼎煌。
“呵呵,你是太子,你說我生氣了,我就生氣了唄?!笨刀湍闷鹁票氐?。
周賢抬起胳膊,打在了康鼎煌的肩膀上:“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有不同政見,咱們可以吵架,但吵過了就算了??!”
康鼎煌抿了口酒,低著頭沒有回話。
“對于消滅尺軍的方案,你沒錯,我也沒錯,大家最多就是看法和側(cè)重點不同。我否決你,也不是質(zhì)疑你的能力,只是我在掌控全局時,可能得到的信息比你更多一些,所以想法上就有一些特別之處?!敝苜t端起紅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沒錯,我承認(rèn),今天我讓許副司令的副官和助理一塊去找你,確實有些小人之舉,但我沒有辦法??!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一著不慎,就粉身碎骨??!我也得挑一些,考察一些,最終在選定一些人幫我?。 ?
康鼎煌聽到這話抬頭。
周賢端著酒杯起身,話語充滿激情地說道:“你我之前是朋友,但從今天過后,你我就又是戰(zhàn)友了。相信我,小康,未來華人兵團,除你我之外,無人能掌控大局!我們理想一致,在某些事情上信念也一致,只要我們死死地抱在一塊,就一定能完成心中的目標(biāo)!”
康鼎煌瞧著周賢,心里泛起了異樣的情緒。他其實非常清楚,這一刻最春風(fēng)得意的周賢,在這個密閉的休息室內(nèi),是沒有畫餅說假話的,可能近十年來,這是他話語最真摯的一次。
話是真的,規(guī)劃也是真的。
未來你康鼎煌,將是我周賢最得力的干將!
二人對視良久,周賢繼續(xù)說道:“巴拿城拿下之后,我馬上鎖死安澤城,重新布局龍城。安七七已經(jīng)被我借機提出來了,下面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在巴拿城因暴亂消失。然后我會單獨安排人,手里攥著安七七,威脅安澤城。他如果不跟譚恒強翻臉,重新站隊,那我就把她女兒跳芭蕾舞的大長腿,郵寄到他的軍部去?!?
康鼎煌喝了口紅酒:“你都開始想龍城的事了?”
“早晚要走這一步,不如趁勢解決危機?!敝苜t仰脖喝了一口紅酒:“戰(zhàn)錘的私人武裝,我都談好了。布克穩(wěn)定巴拿城后,我們直接揮師北上,在斯蘭卡跟尺軍打決戰(zhàn)。到時候,你的青衣局也要發(fā)揮作用,要讓那些已經(jīng)被策反的官軍軍閥,同時造反。”
“嗯!”康鼎煌點了點頭。
“兄弟,你我聯(lián)手,無人可擋!”周賢舉杯說道:“干一杯,慶祝巴拿城首戰(zhàn)告捷!”
康鼎煌舉杯看向他:“我盡最大努力,干好你布置的工作。”
“哈哈,咱倆商量著來嘛!”
二人正在說話間,一名警衛(wèi)走了進來,敬禮后沖著周賢說道:“報告長官!薛家的一名頭目吐了,他說薛平安就藏在距離我們不遠(yuǎn)的亞德縣?!?
周賢聞立即起身:“走,去看看!”
……
伯利城大營。
江州找到了蘇天御:“外圍碼盤結(jié)束,什么時候動?”
蘇天御緊張地看了一眼手表:“不知道呢,城內(nèi)還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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