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青和余明遠談完后,就自己開車走了。
蘇天御回到車內,皺眉沖著余明遠問道:“遠哥,怎么說的?”
“唐柏青說不是碼幫派人干的,但他會催那邊幫著查?!庇嗝鬟h插手問道:“天御,你說如果這事跟碼頭的人沒關系,還有可能會是哪伙人?”
“問題是,唐柏青說的話能信嗎?”蘇天御追問。
“你不要考慮唐柏青說的話,你現(xiàn)在就想,這事還有沒有可能是另外一伙人干的。如果有,咱就得證實一下,你明白嗎?”余明遠思路很清晰地回道。
蘇天御斟酌半晌:“除了港口的人,還跟我們有過節(jié),并且可能對這事眼紅或報復的,就只有長清公司那邊,陸豐他們?!?
余明遠斟酌半晌:“你去找陸豐談一下,直接攤牌,就問他,是不是他干的。”
蘇天御聽到這話有點崩潰:“如果我去找陸豐,那可能話還沒等開始說,我倆就拿刀互捅了?!?
余明遠扭頭看向窗外:“明天我讓人跟你去,給你壓場。咱們兩條腿走路,先搞清楚問題出在哪兒?!?
“好?!碧K天御點頭后,啟動汽車:“遠哥,除了這個事,唐柏青就沒跟你說別的嗎?”
余明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就說碼幫對咱的生意有點眼紅,可能想入股。”
“啊?!碧K天御點了點頭,沒有再跟對方深聊這個話題。
……
大約一個小時后。
蘇天御返回了垃圾場,與蘇天南,蘇天北,白宏伯,孔正輝等人坐在一塊聊了一下這個事。但大家目前知道的信息都很少,也不確定人和貨是被誰弄走的,所以目前能做的就只有等待,讓上層找關系,查事件原委。
凌晨時分,眾人都因為貨物和人丟失的事心煩,誰也睡不著覺,就一塊坐在垃圾場內等天亮。
這期間,張浩的母親也來了,哭著問蘇天御自己兒子哪兒去了。但后者也沒辦法告訴他結果啊,只能和蘇天南等人一塊勸說,告訴她,人肯定沒啥事,關系找到了,馬上就能回來,并且余家一定會管。
就這樣,眾人等到了第二天早晨八點多,蘇天南終于打聽出了陸豐的下落。
自福滿樓一戰(zhàn)后,陸豐養(yǎng)傷就養(yǎng)了兩個多月,出院后,他情緒非常低落,公司的事也不需要他操什么心,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正在丘山上的一所寺院“療傷”,養(yǎng)心態(tài)。
據(jù)說,陸豐這個人信佛,以前每逢初一十五,他都要上山上待兩天,吃齋飯,盤珠子。
一個天天撈偏門,搞字頭組織的人,竟然還是一個佛門俗家弟子,你說這事多諷刺。
……
上午十點。
余明遠派了一個朋友來到了垃圾廠,跟蘇天御見面。
二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后,蘇天御就帶著白宏伯,孔正輝三人,與對方一塊去了丘山寺,準備找陸豐大師盤盤道。
去往丘山寺的時候,蘇天御注意到余明遠派來的這位朋友,開車時坐姿非常筆直,而且車輛風擋玻璃的左下角,有好幾個印有部隊標識的通行證。
“哥們,部隊的???”蘇天御笑著問了一句。
“啊?!睂Ψ交亓艘痪?,完全沒有多說的意思。
蘇天御見人家不想聊這個話題,也就沒有深問,一路上都在跟白宏伯,孔正輝交流。
……
丘山寺,背山面海,景色極佳。
今天是周日,山上求佛上香的人不少,蘇天御等人到了之后,就將車停在了游客區(qū)的停車場。
烈日當頭,蘇天御跟著幾人往前走了兩步后,突然沖白宏伯說道:“你跟這兄弟一塊上去吧,我就不去了,免得和陸豐在干起來。”
“那我就不怕挨干嗎?!”白宏伯理直氣壯地問道。
“你扛干,你去吧?!笨渍x也補充了一句。
余明遠的朋友聽到這話一笑,扭頭沖著蘇天御說道:“沒事,有我在,他不敢動手?!?
“你去吧,我倆在這等著。”蘇天御補充了一句。
白宏伯被逼無奈,只能與余明遠的朋友一塊上了山。
停車場內,孔正輝吸著煙,皺眉問道:“你說能是長清公司干的嗎?”
“不好說。”蘇天御搖頭。
“我想了一下,也真不一定是碼幫干的。”孔正輝輕聲回道:“他們如果真眼紅,那直接攤開談不就好了嗎?何必又蒙面,又不露頭呢?”
蘇天御陷入沉思:“我暫時也還沒想通?!?
兩人站在停車場交談之時,大白和余明遠的朋友就已經(jīng)到了丘山寺齋堂那邊了。這里住的都是來寺內旅游度假的游客,看著很熱鬧。
二人進了寺內招待游客的院子,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陸豐。
大約十分鐘后,一位小和尚帶著白宏伯倆人來到了院內涼亭下面,陸豐見到白宏伯和余明遠的朋友后,略微有點懵。
“你找我干啥???”陸豐看著白宏伯,目光火辣辣地問道。
白宏伯其實是有點虛陸豐的,但此刻還是硬著頭皮回道:“跟你打聽點事兒,蘇天南托人給你帶話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