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開心嗎?!?
廖停雁清醒了點,點了點頭,笑了下,“師兄他們種的菜養(yǎng)的肉都好吃。”
每次司馬焦在水里泡著,見到廖停雁,總喜歡把她拉下水,只是這會兒,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用手描摹著她的眼睛。
廖停雁覺得他手涼涼的,十分舒適,用手摸了摸他的手背,貼了上去,無意識將鼻子都往他掌心埋。
“醉了?”司馬焦問。
廖停雁搖頭,“沒有,喝的不多,師姐們沒讓我喝烈酒。”
她說完,把捧著的司馬焦右手丟回水里,又去撈他的左手,“這手不冰了,換只手。”
司馬焦把手給她,說:“嗯,醉了?!辈蝗唬挥浀脧那暗氖轮?,很少這樣主動與他親近。
廖停雁沒有醉,只是夜色這樣好,天上的明月那樣圓,映在潭中,靠在水里朝她露出淡淡笑容的男人,令人忍不住怦然心動,想要更親近一點。
有時候,人不愿意承認(rèn)是某個人撩人,便借口月色撩人。廖停雁搖晃了下,踩進了潭水里,伸手摟住了司馬焦的脖子,把臉埋在他冰冷濕潤的懷里。這是個冰冷的懷抱,司馬焦也反手摟著她,一手習(xí)慣捏了下她的后脖子,再順著她的頭發(fā)。
潭中的月亮在他們腳邊,天上的月亮掛在潭邊的桂樹梢頭。
潭水里有掉下來的桂花,廖停雁摸到幾朵零星掉在手背上的小花,就塞嘴里嚼了嚼。
“你吃桂花嗎?”
司馬焦懶散地回答她:“唔……不吃?!?
廖停雁拉著他的衣襟,湊上去。
過了會兒,司馬焦捏著她的脖子給她捏開,“太香了這股味?!?
廖停雁噗噗笑。
“你為什么總是看著我看一會兒就笑?以前也這樣嗎?”廖停雁忽然問。
司馬焦挑眉:“我有總是笑?”
廖停雁:“有哇?!?
司馬焦搖搖頭,似乎是不太相信,但不想和她爭執(zhí),于是只哦了一聲,“那就有吧。”
其實真的有,有時候廖停雁就很尋常的在那啃瓜子,不小心掉了一粒,磕開的瓜子仁落在地上不能吃了,她露出一個有點喪氣的表情,一轉(zhuǎn)眼睛,就看到司馬焦正在看她,仿佛被她的神情逗笑了,露出個短暫的笑來。
有時候廖停雁翹著腿在看直播,忽然來了興致數(shù)大廚房燉了幾個蹄,不自覺噘起嘴,就見到旁邊司馬焦看著她笑了下。
有時候她只是換了條裙子,轉(zhuǎn)個圈,觀察裙子飄起來的樣子,會發(fā)現(xiàn)司馬焦也在看著她微微笑。
可她以前只聽人說司馬焦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沒聽過他愛笑。
可能,只有她知道這個秘密。
他們在谷雨塢住了一段時間,日子平靜極了,谷雨塢里沒有什么紛爭,不像其他地方,他們一群弟子總是聚在一起吃吃吃,廖停雁偶爾會聽他們提起外面很亂,說什么白帝山弟子爭權(quán)搞得烏煙瘴氣,被其他修仙門派占了便宜什么的,谷雨塢反正一般不參與這些,他們是修仙界最大的靈食原料供應(yīng)地。
廖停雁每天身在糧倉,都差點忘記自己道侶其實是個魔域魔主。
“該回去了?!彼抉R焦說。
廖停雁想了下,恍悟:“哦對!紅螺應(yīng)該快要出生了!”
司馬焦不是指這個,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帶著廖停雁回去魔域。在那之前,他還帶她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里是?”
“秋葉岱山,寒沙縈水,岱縈山。日后,這里會建起宮殿,你可以住在這里?!?
“可這里是魔域外面?”這么隨便就劃了地盤的嗎?
“所以?”
“這塊地盤?”
“屬于你了?!彼抉R焦點了點那望不到邊際的山,“八千八百里,到孤群山脈止?!?
廖停雁:……想她在原本世界,一套房都買不起,現(xiàn)在呢,這么大的地盤要來干嘛?
她回到魔域了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回到魔域,大黑蛇先來迎接,它跟著其他魔將去打南方三城,誰知道打下來回來邀功,卻發(fā)現(xiàn)祖宗不在,不知道去哪了,連帶著新找回來的廖停雁也不見了,它待在禁宮簡直待出了抑郁癥。
然后廖停雁拖著變小的犬系黑蛇,見到了紅螺。她在孕體里就得到了各種靈藥澆灌,出生后沒幾天,已經(jīng)長成了三四歲的幼童模樣。
廖停雁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小女娃是哪個,被她一把抱住腿,聽她喊著:“草了草了草了我沒想到姐妹你竟然這么吊!我都沒想到我還能復(fù)活,還是這么牛逼的復(fù)活,草,我這是雞犬升天了哈哈哈他娘的我簡直愛死你了,再生父母,以后我認(rèn)你當(dāng)?shù)夹心模 ?
她依靠這語氣認(rèn)出了紅螺。
廖停雁:這滿口草草草的調(diào)調(diào),倒是和司馬焦那朵童音火苗很有點相似,認(rèn)他當(dāng)?shù)赡芨线m。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就是朋友,不塑料,無撕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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