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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面對一個邪神納垢的信徒，索什揚抽身后退，科普拉斯也將他的武器拽回——它的形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一把長長的帶著鋸齒破碎邊緣的長劍，鮮血不斷從它的齒牙鋒刃上仿佛哭泣般滴落。

“你的死亡已經(jīng)被安排好?！?

那鋸齒的長劍甩向前方，索什揚躲閃的步伐后緊跟著對方追砍。

這時，大廳的門轟然打開，數(shù)十個瘟疫戰(zhàn)士拖著惡臭的尾跡緩緩步入其中——他們都有著和所效忠之人類似的特征，彎曲腫脹的超自然病體，曾經(jīng)精良的戰(zhàn)甲上包覆著污穢和腐蝕。

瘟疫戰(zhàn)士一出現(xiàn)，就開始用手中的槍械掃射，同時更多的亞空間造物也從祭壇中涌出，與星際戰(zhàn)士和修女們殺做一團。

場面一時間混亂無比。

索什揚則扭動著躲避那柄奇怪的武器，然后捕捉到他對手的防御大開那一瞬間。

于是他猛沖而上，所有的意志，和多年訓練達成的反應全部融入進這一沖之內(nèi)。

但對方卻以與體型完全不符合的速度瞬閃到一旁，身型和動作仿佛除了缺失的一瞬外完全沒有動過一般。

一個黑色的殘影依舊保持在科普拉斯原來的地方，消散在空中仿佛一個壓痕。

索什揚一擊不中，對方立刻反攻。

那柄劍再次變換——如今它是一個黑色的釘錘，沉重的頭部上布滿鋒刺，仿佛一個黑夜般凍結(jié)住的爆炸，后面拖著火焰落下。

索什揚的劍趕上了那一擊，但還是太晚了。

沖擊將他震退數(shù)步，他感覺持劍的手臂在反震的沖擊波下，骨頭似乎都要碎了。

“好樣的?！?

索什揚低吼一聲，那些生物吱吱尖叫著滑離躲避開他。

一股無形的寒風逐漸籠罩在大廳中。

科普拉斯已經(jīng)距離他只有五步之遙，雙手高舉釘錘于頭上，雙眼處的漆黑深坑絲毫不為所動。

他轉(zhuǎn)動頸部和雙肩，緩慢而又隨意。

“這里有不可接觸者？”

科普拉斯柔聲低問到，在他伸展肢體時，一陣寒意驟然流過全身，讓他感覺痛苦異常。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感受過冷暖，更沒有感受過痛苦了。

“他們躲在哪？”

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種現(xiàn)象只有無魂者才會造成。

而且效果如此明顯，應該還不止一個。

但索什揚并沒有回答，只是揮劍將對方落下的釘錘砸開。

“在亞空間中沒有秘密，我能看到你的內(nèi)心，也能看到你的命運，慈父已將你的結(jié)局交于我手完成！你絕不會活著離開這里！絕不會活著看到這虛偽帝國的崩塌！”

索什揚感覺寒風吹過他的四肢，沉默著邁步向前，長劍高舉。

科普拉斯移動著，快到似乎不是真的——暗影和油狀的煙再次拖拽在他身后。

索什揚想要捕捉他，但黑色的釘錘忽然砸進他的胸膛。

但他只是搖晃了一下，雙腿一動不動——終結(jié)者鎧甲抗下了這一擊。

他周圍的世界開始碎裂，變得越來越小，變成一個將他拉入其中的無邊深坑。

但他其實根本看不見，而唯一的聲音是雙耳聽到的那聲悶雷。

他根本感覺不到他手中的劍，根本感覺不到他盔甲那破碎的甲片。

“使用我，使用我，使用我...釋放我?！?

一個低語徘徊在他的腦海中，是被隱藏在他腰上的魔典。

但索什揚拒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