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妹妹長得那般貌美,世子心中,定然也喜歡如此姝色,她若是愿意當(dāng)側(cè)室,世子是收還是不收?”程霜快步跟上他,有些挑釁地說道。
與其說是挑釁,倒不如說想以此咄咄逼人之態(tài),得到他一個否認的答案。
宗肆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卻并未立刻否認她的話。
程霜臉色白了些。
她并非完全確定,與寧芙一塊出現(xiàn)在馬車上的男子,就是宗肆。
她甚至不希望那男子是他。
宗肆若是對所有人都如此冷漠,她心里反而能好受些。
可他這番態(tài)度,實在無法讓人不多想。
宣王府雖瞧不上寧國公府,可納一個妾室,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他要實在是喜歡,也并非絕無可能。
若是寧芙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怕得長嘆一口氣,宗肆可不是在與她私會,而是在壓榨她罷了。
“寧四姑娘對你如此真心,程姑娘卻在背后對她說三道四,未免太不厚道?!弊谒量戳艘谎鄄贿h處,站在拐角里的寧芙。
程霜到底是臉皮薄的女君,被他這么一說,不禁紅了臉,也失了再質(zhì)問下去的勇氣。
一時間,又覺得他辭如此正派,不像是會與女君在馬車上私會的,這么些年來,也從未聽說他有任何桃色傳。
卻說宗肆這玩弄人心之術(shù),由此就可見一斑了,讓人只注意他的態(tài)度,卻未留意他的字眼,其實他分明沒說半個愿不愿意納寧芙的字眼。
寧芙離得不遠,其實也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