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都尉何事這般開心?”宣王冷冷的掃了宗鐸一眼。
宣王如今已四十有余,不笑時不怒自威,征戰(zhàn)沙場幾十載,身上的肅殺之氣更是刻進了骨子里,令人生畏。
宗鐸收起笑容,正色道:“卑職高興識破了胡人的計策?!?
“這回多虧都尉大人未雨綢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睂や钣范欧叫挠杏嗉碌?,“只是不想那胡人,竟然膽大如此,敢進入大燕境內劫糧草?!?
宣王則氣定神閑道:“胡軍越是這般不計后果,越是說明軍中供給已跟不上,才會狗急跳墻。這一次劫糧草失敗,軍心只會更潰散。杜御史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杜方行禮告退,宗鐸道:“胡人能得知我方糧草運達時日,定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請王爺徹查此事?!?
宣王道:“見過你父親了?”
“回二叔,尚未?!弊阼I見宣王談及私事,便改了稱呼。
“你也先下去睡一覺,你父親還在軍營,等回來聚一聚。”宣王道。
宗鐸看了一眼宗肆,知曉宣王這是有事同他說,便跟著士兵也走了。
“你母妃可安好?”宣王這才同宗肆說上話,在北地已有一年未歸,自是思念妻子的。
宗肆道:“除了記掛您,一切尚好?!?
宣王的臉上便有了幾分笑意,嘆了口氣道:“怕是心中還是怨我耽誤了你的親事,不過這一次擊退胡軍之后,你再立軍功,便可回去求圣上賜婚?!?
敬文帝雖不愿宣王府與慶國公府結親,可也不會拒絕一位能為他所用,且在軍中有威望的將才,斟酌一番后,必然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