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祁娟回去之后,黑著臉打開電腦找那個“隱形病毒”,從c盤開始每個文件夾都翻一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原元在那笑:“他都說了是隱形病毒,咱凡夫俗子的肉眼,肯定看不到啊?!?
祁娟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我就不信跟他聊過一次q他就能給我電腦放毒?”
原元道:“可萬一是真的呢?格式化之后,你那些資料就全沒了?!?
祁娟沉著臉,怕的,就是那個萬一。
原元突然靈機(jī)一動:“要不你今晚就把那些資料給刻錄了?”
祁娟冷笑:“我q上找他,就是因為我電腦刻錄機(jī)壞掉了,讓他這電腦高手參謀的?!?
原元乍舌:“那用u盤拷出來呢?”
祁娟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f盤多大嗎?”
原元疑惑道:“一般不都20g嗎?”
“我的……80g!”祁娟狠狠一捶床,把枕頭摔去了墻上:“陸雙,算你狠!”
凌晨六點。
祁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原元也給吵醒。
冷著臉接起電話,那邊傳來陸雙非常優(yōu)雅的聲音:“祁娟,起床了嗎?”
“……沒?!?
“嗯,我剛叫楠楠起床,順便也叫一下你?!?
祁娟看了看墻上的鐘,現(xiàn)在才六點?。?
陰沉著臉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昨晚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陸雙繼續(xù)悠閑地問。
祁娟翻白眼:“我沒考慮。”
陸雙笑:“沒關(guān)系,我有耐心?!?
晚上八點。
祁娟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超級震撼的鈴聲,把正在抄病歷的原元嚇得一抖,在病歷本上劃出一條長線。
“??!我寫到最后一個字,這下……全毀了……靠!”
祁娟也沉著臉,接了電話,“什么事?”
“考慮好了嗎?”
“我沒時間考慮!”
陸雙繼續(xù)笑:“沒關(guān)系,我會等你答復(fù)?!?
次日清晨,六點。
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祁娟揉著熊貓眼從被窩里爬起來,頭發(fā)垂落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像霜打的茄子。
“喂……陸雙……”祁娟聲音里透著濃濃的疲憊,“你饒了我吧,我這幾天在跟進(jìn)一個很棘手的案子,每天都在等客戶電話不敢關(guān)機(jī)?!鳖D了頓,無奈道:“陸雙,你是第一個能逼我換號碼的人,算你強(qiáng)?!?
陸雙只微微一笑,說了句:“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對衛(wèi)楠,是認(rèn)真的。”
祁娟沉默著不說話。
陸雙輕笑道:“你若不信,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到你信。”
“……所以呢?”
“我希望你不要阻擾。”
“……然后呢?”
“你電腦里并沒有病毒,我?guī)湍惆岩郧氨粍h掉的文件全部恢復(fù)吧,順便找人修好你的刻錄機(jī)。我會在今天,想辦法讓衛(wèi)楠答應(yīng)跟我做情侶?!标戨p微微一頓,笑道:“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阻擾。”
“……我不阻擾,我怕你了!隨你便!”
咔的一聲掛了手機(jī),祁娟輕輕吐出口氣,衛(wèi)楠,能為你做到這份上的男人,我又有什么資格……再去阻擾呢?
祁娟頂著一頭烏云去洗手間洗臉,見原元早就起來了,祁娟突然扭頭問:“你們?nèi)メt(yī)院見習(xí)要不要起這么早的……太可怕了吧?!?
原元道:“只是遇到個可怕的教授而已,要求我們七點半就到?!币贿厰D牙膏一邊無奈嘆氣:“沒辦法……命苦?。 ?
祁娟突然笑了笑,問:“你說,陸雙他用什么方法叫衛(wèi)楠那死豬起床的?”
原元正在刷牙,回頭帶著滿嘴的泡沫,迷迷糊糊道:“唔不知道,應(yīng)該很變態(tài)吧……”
祁娟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對著鏡子里的熊貓眼,聳聳肩:“衛(wèi)楠你自求多福吧,姐姐我自身難保了。”
這下,最后一棵斷腸草都倒下了,雖然沒有倒向陸雙那一邊,卻已經(jīng)沒有了抗?fàn)幠芰Α?
這樣很好。
陸雙對著鏡子微笑的時候,隔壁臥室又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然后是揉著惺忪睡眼的衛(wèi)楠,跑到衛(wèi)生間來抖冰塊。
“陸雙……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毙l(wèi)楠一臉哀怨,“別再放冰塊了,冰箱很費電。”
“難道你更喜歡熱水?”
“……珍惜水資源,別用和水有關(guān)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