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窈和沈尋并肩站在一起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現(xiàn)在過得真的很好,臉上有笑容,身邊也有人照顧她。
他可以不用擔心她,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再打擾她。
可是。。。。。??墒撬€是不能放下,不能就那樣和她做陌生人。
這天晚上,祁景年又夢見了那個夢。
場景換了,變成了一個系滿紅幔、滿是喜氣的宮殿。
女子鳳冠霞帔端坐在床榻之上,而新郎卻站在門口遲遲不動。
半晌,她一把掀開蓋頭,眼眶微紅:景年,你是不是不愿娶我
景年當下便單膝跪地,拱手頷首:屬下不敢。
那你為何不來掀蓋頭!公主質問著,但緊攥著紅布的手卻微微顫抖。
偌大的宮殿中寂靜一片,景年的唇都抿成一條直線。
好久,他才沉聲開口:清窈公主九五之尊,非屬下一介賤驅可以玷污的。此次賜婚。。。。。。是公主過于任性了。
任性公主猛地起身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本公主是為了報答那次救命之恩才向父皇請求賜婚的
景年不。
清窈見狀雙眸更紅:本公主分明是傾。。。。。。心于你。
公主!
剩下的話卻被景年出聲打斷:公主,莫要說了。
兩人一站一跪,即使身份已不同,卻還是尊卑分明。
站著的不可能跪,跪著的不敢站。
倏地,殿中蠟燭燃盡,一瞬漆黑。
清窈舒出長長的一口氣,聲音輕的像是一碰就會破碎。
罷了,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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