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亭被墨禹洲三番兩次說到無,最后索性也不說些會讓墨禹洲懟他的話了。
在吃飯間,他嘴巴張了幾次,最后在開口讓墨禹洲避開和無視他中選擇了后者。
“眠眠,我代湘湘跟你道歉,她剛回來,爸媽對她比較縱容,竟是不知道她在背后闖了這么多的禍...
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會盡力彌補(bǔ)你,要是還覺得不解氣,那你盡管打她罵她,這都是她應(yīng)該受的?!?
蘇眠放下筷子靜靜看著他,果然,在對方躊躇幾秒后,但是來了。
“但是...能不能看在我們相處二十二年的份上,別對她趕盡殺絕。
我可以送她出國的,讓她再也不惹你煩心?!?
蘇宴亭眸中有愧疚,也有期望。
他也想遵從本心義無反顧地站在蘇眠這邊,但是血脈親情讓他不能不管蘇湘的死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求一個后路。
因為他知道,就算蘇眠大度不計較,墨禹洲可不是一個善人。
當(dāng)初墨望做了傷害眠眠的事,如今可是已經(jīng)被墨祈年打包送回了老家。
墨禹洲坐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地給蘇眠剝著蝦,從蘇宴亭說正事開始就沒有插過嘴,仿佛當(dāng)真就是來陪老婆的。
蘇眠在他提出真正的要求后,才輕嘆一聲說道:
“可是就算我原諒了她,也有的是人對她趕盡殺絕。”
蘇宴亭看向一旁的墨禹洲,蘇眠見狀搖頭。
“不是他,你與其在這里替她求情,不如回家好好看著她,將她保護(hù)起來的好?!?
“什么意思?”蘇宴亭擰眉,心底生出一抹擔(dān)憂。
“你還是回家問問你的好妹妹吧,如果她愿意說,你會明白的?!?
說罷,她又想到了一點,“哦,對了,給你友情提示一下,這一切都得從她從你媽手里偷走優(yōu)盤開始說起?!?
蘇眠點到即止,擦了擦嘴起身去了洗手間。
蘇宴亭一直沉浸在蘇眠的話里,墨禹洲用濕紙巾擦了擦手,語帶嘲諷地道:
“小蘇總,人不可能既要又要,眠眠已經(jīng)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希望這是你私下找她的最后一次?!?
蘇宴亭沉沉抬眸,眉眼間含了諸多煩緒,聞也不客氣起來。
“我跟眠眠二十幾年的兄妹感情,不是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的?!?
“到底是兄妹感情,還是其他不該有的心思,你自己清楚?!?
這幾天接二連三被人提點他對蘇眠的感情,蘇宴亭心底的慌亂凝為實質(zhì)浮于眼底。
他沉聲說道:“眠眠不是我親妹妹,就算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也不是大逆不道的事吧?”
說著,他頓了頓,故意激墨禹洲。
“還是說...墨總自己守不住人,所以才會害怕她被我搶走?”
“有自信是好事,盲目自信就是有病了。正好我小舅子是醫(yī)生,要是小蘇總排不上號的話,我可以代為預(yù)約?!?
“你!”
蘇宴亭氣急,正要怒起回懟過去時,余光瞥見蘇眠回來的身影,他又憤憤坐下,沒讓自己在蘇眠面前做出失控的事。
坐在他對面的墨禹洲目睹了他整場變臉,見狀輕嗤一聲,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慫蛋,你除了會裝還會什么?你信不信...就算眠眠看到我們起爭執(zhí),她也會站在我這邊”
“你什么意思?”蘇宴亭警惕地看著他。
后者用實際行動表達(dá)了他的意思。
在蘇眠快走到跟前時,墨禹洲端起面前的水杯朝蘇宴亭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