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禹洲似是很有耐心,眸光溫柔了些看向眼前空無的地面,聲音悠長帶著回憶。
“是我找到她時晚了點,被你搶先定了親,那時我想著只要她開心,我就不會去打擾她。
我想著等你們結婚,我就提你進總部領導層,那樣她也會過得好一些?!?
在墨望漸漸瞪大的眸子里,墨禹洲繼續(xù)說著。
“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也該感謝你們不要她,才能讓她乖乖待在我的身邊。”
“你,你早就,認識她?”
墨禹洲施舍的賞給墨望一個贊賞的眼神,聲音里帶著笑,“嗯,早就認識了,比你還早?!?
看著墨禹洲臉上沉浸的回憶和笑,墨望忽然打了個冷顫。
他先前想拿把柄威脅蘇眠,好讓蘇眠向墨禹洲求情放了他,也是仗著他們之間只有短短的幾日情緣。
高傲如墨家繼承人,絕對不會容忍身邊人心里惦記著別的男人。
當墨禹洲對蘇眠失望后,自然也會淡了處罰他的心思。
可若是...這份感情已經(jīng)埋藏了十年之久,那他這么做無異于將自己推上死路。
墨望渾身血液不斷流出,骨子里都透著冷,他牙關顫顫,求饒道:
“小叔,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和蘇眠定親的,你放了我,我去非洲,我明天就去非洲?!?
“我說過,晚了?!?
墨禹洲輕飄飄地說完,手里燃到頭的香煙帶著火星捻滅在墨望胳膊上的血洞上,一聲凄厲的慘叫沖破夜色。
睡夢中的人被吵醒,莊園里陸續(xù)亮起盞盞明燈,墨禹洲眸光定在某處,吩咐一旁的楊洛。
“去,二公子醒了,帶他來欣賞欣賞美景?!?
“是?!?
楊洛拔腿就開溜,實在是這會兒的墨總看著太過瘆人,他還是個孩子,看多了做噩夢。
墨擎瀾今晚本就睡得淺,墨禹洲的車子進莊園時他就知道了。
只不過因著某件做賊心虛的事,他沒有動。
在他聯(lián)系不到那兩名派出去的手下時,心里不住地打鼓,床頭香煙一根接一根就沒斷過。
直到剛剛那聲凄厲的慘叫,嚇得墨擎瀾一個沒注意,火星燙了手,他才開了燈。
而隨著門鈴被按響,墨擎瀾已經(jīng)調整好情緒,披上外衣坦然地去開門。
聽到楊洛的傳話,他也只笑著推脫了一次,便跟著他七拐八拐到了莊園后面的人工湖旁。
“大哥,這么晚了你找我?”
墨擎瀾走近,對上墨禹洲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時眼眸閃了閃,復又帶上了慣有的淺笑。
墨家沒丑人,而他又生得斯文,帶上眼鏡更是能迷惑人。
可墨禹洲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
墨禹洲鼻間輕嗯一聲算作答應,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怒,好像在聊晚上吃飯了沒那么隨便。
“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二弟睡覺,主要是我發(fā)現(xiàn)了幾個小老鼠,覺得挺有趣的,想跟二弟分享分享。”
“小,小老鼠?”墨擎瀾心頭升起不妙,嘴角的笑都變得牽強了些。
墨禹洲挑眉點頭,“嗯,小老鼠,可好玩兒了,二弟應該認識。”
說著,他抬手打了個響指,身后車燈瞬間照亮眼前的空地,也讓早就昏死在血泊里的幾人顯露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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