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宸頓了頓,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洛毅與第一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第一席翻手之間,將洛毅變成了畫中人。
這一幕,不僅讓洛毅想起了,先前在靈州之中所見的那白衣少年。
他曾,你見過畫中人,可以殺人嗎?
這句話雖然狂妄,但卻道出了上界的恐怖之處。
洛毅曾有過一番猜測,那所謂的上界,在去看他們?nèi)缃袼诘倪@個世界時,就像是在翻一本書。
整個琉璃天下,就是一本書,過去和未來,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可以隨意翻閱的。
可對于琉璃天下的本土修士來說,過去就是過去,未來就是未來。
當(dāng)然,這只是洛毅的某些不著邊際的設(shè)想,上界到底是什么樣子,上界對于下界,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觀感,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還是一個迷。
轉(zhuǎn)瞬間,洛毅從畫中走出。
第一席的手段,如今奈何不得洛毅。
反觀洛毅,似乎在不停的戰(zhàn)斗中,逐漸摸透了第一席的攻伐手段。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洛毅單掌震開第一席,卻不是現(xiàn)在的第一席,而是未來的第一席。
二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不單單涉及當(dāng)下的這個時間節(jié)點,而是貫穿了未來與過去。
洛毅用因果之力做線,將第一席束縛到了一個巨大的因果之繭中。
每一道因果,都相當(dāng)于神帝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而第一席的身上,此時至少有著上萬道因果。
無盡的死亡之氣包裹著第一席,可是第一席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懼之色。
他只是平靜的看著洛毅,平靜的看著周身之側(cè),那些瘋狂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因果線。
“你的確很強,怪不得會讓那位大人對你刮目相看。”
第一席的嗓音之中滿是贊嘆,可是他看向洛毅的眼神,卻無比憐憫。
洛毅的眉頭一皺:“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
第一席忽然笑了起來,他搖頭道:“你不會明白的,可憐你洛毅英雄一世,終究還是……跳不出別人的掌控?!?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洛毅皺眉質(zhì)問。
第一席攤開雙手,仿佛完全放棄了抵抗。
“我?我沒什么想說的,只是你,永遠(yuǎn)都不會贏?!?
洛毅冷笑:“這句話,應(yīng)該我對你說才對?!?
“現(xiàn)在,你才是砧板上的魚肉?!?
第一席笑容不屑,“你以為你贏了?”
“你以為你想做的事情,全都做到了?全都成功了?”
第一席捧腹大笑,他對著洛毅指指點點,笑容放肆:“洛毅啊洛毅,你真的……很有趣。”
“十萬年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如此天真。”
第一席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平靜的注視著洛毅,一字一頓道:
“你以為你讓靈州回歸琉璃天下,就能補足琉璃天下的大道?”
“你是不是,太想當(dāng)然了?”
第一席嗓音玩味:“如果靈州回歸琉璃天下,就可以補足琉璃天下的大道,那么,我為什么會放任靈州的存在?”
“倒不如,當(dāng)初直接將靈州化為湮粉,這樣豈不是更好?豈不是……杜絕了一切后患?”
第一席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洛毅的腦海之中閃過!
與此同時,琉璃天下之中。
陸離的神情,變得極度陰沉。
“沒有效果。”
“我們,失敗了?!?
郁霄一怔,“你說什么?失敗了?”
郁霄望向下方,“靈州與琉璃天下完美契合,就連山根水運都已經(jīng)逐漸相連,這怎么能算是失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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