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來便擁有國姓,你體內(nèi)留著我洛天宸的血!人人生來皆非自由身,你想要大自在,好?。 ?
“轉(zhuǎn)過身,拔劍?!?
“只要你能打贏朕,你便為執(zhí)棋者?!?
“幽冥勢大,你若能勝幽冥,我洛天宸也甘心為你驅(qū)使!”
“你能嗎!!”
洛天宸語之中滿是譏諷:“自由是強者的代名詞,弱者,只配獲得強者的施舍?!?
“現(xiàn)在,跪在朕的面前,低下你那無能且高傲的頭顱,從此做我忠犬,臣服于幽冥!”
“這是你唯一的路了!”
“除非,你愿意看著他們?nèi)ニ?!?
洛毅身體一震。
魏青忽然瞪大了眼睛,“不能跪!殿下!”
顏秋怡兩行血淚流淌而下,最終滴落在地面上,她空洞的眼眶“注視”著洛毅:“毅兒,不要跪?!?
“你忘記娘曾經(jīng)說的話了嘛,大丈夫頂天立地,你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淚!”
“可以戰(zhàn)死沙場,但絕不能茍且偷生!”
“走!娘親不用你救!”
“毅兒!走?。 ?
魏青不知哪里來的氣力,他怒吼道:“殿下?。 ?
“我武陵鐵騎,可以死,但不能跪!”
洛天宸瞇眼望向姜梟。
姜梟在心中嘆了口氣,今日無論結(jié)果如何,姜家,都算是與這洛毅結(jié)下死仇了。
姜梟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把短刀,這柄刀,是原武陵鐵騎的制式戰(zhàn)刀。
他踏出一步,持刀來到了顏秋怡身后。
洛毅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可就在這時,一旁的魏青不知什么時候掙開了枷鎖,他發(fā)瘋一般撞向身側(cè)的姜梟。
這一幕,就連姜梟都沒有預(yù)料到。
他想不到,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的魏青,如何能在瀕死之時,爆發(fā)出這么大的氣力。
可讓姜梟更想不到的是,魏青……
只是求死。
魏青撞向姜梟,一抹血色揚起。
姜梟手中的原武陵鐵騎制式戰(zhàn)刀,刺入了魏青的胸口。
就連姜梟都愣在了原地。
洛毅此時方才轉(zhuǎn)過身,回眸。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魏青口中嘔出大口鮮血,他也扭頭回望了一眼洛毅。
眼睛不知從何時變成了墨色,眼底好似燃出了異樣鮮艷的火。
……就這樣吧,為了殿下,我愿意,我同意了,帶我走吧……
他面色忽然寧靜,張大了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鮮血不停的從他口中流出。
多年以后,洛毅獨自坐在一處山巔,披著月色,獨自飲酒。
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原來當(dāng)年,他張口想要說的,只是一個字。
“走?!?
姜梟回過神來,一掌印在了魏青的胸口處。
瞬間,魏青身上燃起了火焰,隨后,跌落斷崖。
在跌入斷崖之前,魏青便已經(jīng)沒了氣息……
“不!!”
洛毅瘋了似的沖向姜梟,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空間牢籠。
一個肉眼不可見的牢籠,將洛毅困在了原地。
他發(fā)瘋一般用雙手捶打著這堅不可破的牢籠,雙手滿是鮮血,洛毅雙目赤紅,不停的低吼著。
姜梟動作不停,他順勢一掌拍在了顏秋怡的后心,顏秋怡吐出一大口鮮血,這一刻,生機盡斷。
洛毅怔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一直以來,神帝傳承都給了他莫大的自信。
精妙絕倫的劍招。
獨一無二的功法。
瞳術(shù),身法。
一切的一切,讓洛毅擁有了莫大的信心,讓他得以多次越境殺人。
但此刻,洛毅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無力感。
原來,一個人不管再如何強大,都有自己無法保護的東西。
人力,終究是有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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