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金山河帝袍,頭戴皇都帝王冠冕。
正是,洛天宸!
方晉元嘴唇顫抖,眼神之中除了震驚,就只剩下絕望。
洛天宸隱忍近百年,不曾想居然悄悄的躋身了通玄境……
而且,此刻即無大敵來犯,又無皇朝內(nèi)亂,按理來說洛天宸根本無需出手。
何況是如此聲勢巨大的現(xiàn)出法相?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個(gè)了。
洛天宸,與這三大世家,真真正正的撕破臉皮了。
那一層窗戶紙,在洛毅的到來后,便已經(jīng)越來越薄。
最終,徹底被捅破了。
他是在示威!
皇權(quán),不可挑戰(zhàn)??!
方晉元也終于明白,為何自己捏碎了傳訊玉佩之后,老祖卻遲遲未曾出現(xiàn)。
顯然,老祖已經(jīng)被洛天宸所阻擋。
只不過洛天宸既已躋身通玄,此刻恐怕是老祖也毫無辦法。
方晉元眼中的絕望愈來愈濃,就在這時(shí),一道淡漠嗓音忽然炸響在她的耳畔!
猶如一道驚雷落地。
“與我對(duì)敵,竟還敢分心。”
這一瞬間,方晉元如墮冰窟。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燃燒血脈,可惜,面對(duì)返虛境巔峰的晨默,仍舊是慢了。
而且慢的不止一星半點(diǎn)。
晨默身影如同鬼魅,不知何時(shí)悄然落在了方晉元身側(cè)。
他凌空輕點(diǎn),再勾勒幾筆,方晉元的身體便僵在了原地。
晨默原本打算繼續(xù)出手,直接解決了這方晉元。
只不過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笑了笑,竟是收手站定。
可憐那方晉元還以為晨默是打算手下留情,孰不知在她身后,霍玉山已經(jīng)卷起了袖子。
他毫無高手風(fēng)范的雙手按住了方晉元的腦袋,提腿便是一記膝撞。
方晉元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霍玉山接連來了七八腳。
最后更是拽住她的頭發(fā),用力往上一拋,隨后一腳踢在了方晉元的后腰處。
“走你!”
方晉元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踢飛,幾乎不受控制的向洛毅盤膝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
甚至化為了一道流光。
由此可見,霍玉山這一腳,不是那平平無奇的江湖把式。
如果晨默沒看錯(cuò),這一腳已經(jīng)是將方晉元的脊梁都踢斷了。
他不由得側(cè)目看了霍玉山一眼,霍玉山也同時(shí)瞄了晨默一眼。
二人對(duì)視。
晨默問道:“你現(xiàn)在摻和進(jìn)來,是打算帶著整個(gè)霍家上賊船了?”
霍玉山拍了拍手,將袖子卷下來,不答反問:“樓主大人現(xiàn)在不也是站在賊船上發(fā)問?”
晨默啞然。
霍玉山扭頭望向那百丈法身。
他可不是擅作主張。
皇都那邊已經(jīng)動(dòng)手了,很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是霍玉山卻發(fā)現(xiàn),那邊居然沒有自家老祖的氣息。
顯然,這攤子事,霍家那位中興之祖,顯然是沒露面。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霍玉山轉(zhuǎn)念一想,差不多也能懂個(gè)大概。
老祖這是在無聲的告訴自己。
這盤棋,已經(jīng)到了收官階段。
那么霍家,也該表態(tài)。
亦或者說,霍家,也該從那一灘泥濘之中走出來,站到某一邊。
所以,霍玉山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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